漓瀟瞥過來一眼,淡然道:“哪怕是頂尖天才,也對我沒什麼威脅。”
劉清有些吃癟,可漓瀟說的又是大實話,教人無法反駁。
劉清背好青白,輕聲道:“那咱們分開走,有事以風語石聯絡,切不可太過深入腹地,只在附近幾十座島嶼殺妖,最後在那處主戰場聚頭便是。”
畢竟三處戰場只是兩方默契,並不是一定不會有煉虛三境的過來。
漓瀟點了點頭,瞪眼道:“別受傷,出了木秋山,這天下就只能我打你,別人不管是誰,天王老子也不行。”
說完便御劍往西邊兒去,她知道自己要是往東,劉清絕對不會答應。
劉清微微一笑,並未御劍,而是不斷甩出神行符,往東邊的一處島嶼。
符籙這東西,只要有符紙,要多少有多少。更何況那幾個月,張木流幾乎把會的都教了一遍給劉清,用不著的符紙裝滿了乾坤玉,隨手就丟給劉清了。
此刻這個揹著長劍,腰懸酒葫蘆的傢伙,乾坤玉中光是神行符,不下千張。
剛剛走到這處島嶼,便見到幾個年輕人被幾一頭元嬰妖族追的走投無路。
劉清心說四個金丹,加起來都快兩百歲了,幹不過一個元嬰?按家鄉話說,這就是豆腐腦和著屁捏成的境界。
那頭元嬰妖物是以本體追擊,乃是一頭穿山甲成精,擅長土遁,嗅覺靈敏。
眼瞅著那四個金丹就要被穿山甲追上,劉清甩出神行符,瞬身過去,一拳頭砸在地上,將土遁中的穿山甲硬生生震了出來。
那穿山甲才不會與人客套寒暄,一看這等猛人焉能對敵?拔腿就跑。
劉清無奈,心說你跑啥?
喊了一句道門,一柄飛劍由打劉清眉心瞬發,眨眼間已經追上那頭穿山甲,一劍直接將其攪爛變做一攤血水,連同元嬰也被斬了。
那四個金丹驚魂未定,心說這跟我鬧著玩兒呢?打的咱四個毫無還手之力的畜牲,給這人隨手打爆了?
不過片刻就反應過來了,趕忙抱拳,齊聲道:“多謝前輩搭救。”
劉清黑著臉說道:“前你們大爺的輩,老子活的年頭兒加一起都趕不上你們其中一個大。”
其中一個金丹修士哈哈一笑,說前輩真會說笑,我今年才四十七。
劉清真是無言以對,心說四十七,很小嗎?我家瀟瀟才十九,已經是元嬰修士了,還是嚇死人那種元嬰。
灌了一口酒,劉清隨口道:“趕緊往後退,碰上金丹之類的,打一打無妨,碰見元嬰就趕緊跑路。”
說完便瞬身離開,御劍繞了小島一圈兒,再沒有發現妖修之後,便從海上盤旋往南。
劉清其實是覺得,既然來了天下渡,也南下殺妖了,便力所能及,多做一些。
沒法子與那些前輩並肩對戰大妖,起碼多斃掉些元嬰境界的妖族,儘量護住一些人族修士。
所以但凡走過之處,劉清都要開神眼掃上一遍,以免有些擅長隱匿的傢伙,藏在海底,伏擊那些個元嬰之下的修士。
果不其然,沒想錯,才走出來不過三十里,便在海底發現了一條藏在海底礁石下的龍鰻。境界不高,金丹巔峰而已,不過本就是蛟龍之屬,所以算得上天才了。況且在水下,劉清想要拿他還真不方便。
乾脆收回青白,裝作個怯戰修士,躡手躡腳從那頭龍鰻上方經過,想著怎麼都能把他惹出來吧?可那傢伙卻只當沒看見,動也不動喚。
待了小半個時辰,還是不見那傢伙動彈。見這水也不太深,幾十丈而已,乾脆一拳砸向海面,將海水左右分開,甩出神行符,徑直朝那龍鰻而去。
龍鰻速度極快,一邊兒在海底穿梭,一邊兒連哭帶喊的求饒,“大爺饒命啊!我就是不想打仗,躲在水底而已,真沒旁的意思,沒殺過一個人啊!”
劉清瞬身出離水中,笑道:“那就好,你沒殺過人,我便不傷你。”
往前走出不足百丈,那頭龍鰻猛地化作十餘丈的巨妖,以極快速度衝開,嗤笑道:“還有這麼傻的人?”
結果被一襲青衫轉身一拳,直接砸碎。
劉清取了龍鰻金丹,撇嘴道:“我原本以為你們只是畜牲,不是傻子。結果現在我發現,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