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靜大大方方坐在劉峰身邊:“我都說不來了,廣慶非要我來,也好吧,反正也是吃飯,哪兒不是吃呢。”
田廣慶附和著:“對對對,哪不是吃飯……那個、文靜,你喝酒嗎?”
剛說完,看見劉峰瞪自己,田廣慶心想壞了,肯定是又說錯話了。
馬文靜看似很歡樂的樣子:“好啊,喝唄。呦,五糧液呢,級別挺高嘛。”
蔣先森連忙給馬文靜倒酒:“酒是嘉琪從家裡帶的,我們一向都是錦江大麴級別。”
馬文靜端起杯子,一口喝乾杯中酒,說:“這杯酒算是我道個歉。我也不知道,就這麼突然來了,惹不惹人煩。”
齊嘉琪說:“咱們也認識十幾年了,別說見外的話。”
“是啊。”
“嘉琪說的對,都不是外人。”
蔣先森和田廣慶隨聲附和。
喝了幾巡酒,馬文靜說:“嘉琪,還一個人單著,沒找一個嗎?”
劉峰捅了馬文靜一下,馬文靜立刻拉下臉:“我問的有毛病嗎?”
劉峰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笑容簡直比哭都要難看。
齊嘉琪一口喝了杯裡的酒:“沒事兒,這又不是國家機密,沒啥不能說的。文靜,謝謝你關心,我現在還是單身,自我感覺狀態很好,而且時間長了也習慣了一個人。”
馬文靜正了正身子:“說的也是啊,習慣成自然嘛……不過,嘉琪,我勸你一句,離婚的女人是非多,你整天和幾個大男人混在一起,我倒是無所謂,讓外人看見,還不什麼難聽說什麼……”
齊嘉琪沉默了一會,站起身說:“你們慢吃慢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拎起自己的包,快步走出了飯店。
馬文靜好像很吃驚:“嘉琪這是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走,回家!”
劉峰面沉似水。
目送兩口子彆彆扭扭的一前一後走了。
田廣慶嘆了口氣:“老蔣,被你說中,果然變成了鴻門宴。”
蔣先森搖搖頭:“這個馬文靜,簡直是不可理喻。”
田廣慶給齊嘉琪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接聽。
田廣慶把手機扔在桌上:“這叫什麼事啊!”
蔣先森說:“都走了,咱倆也走吧。”
田廣慶趕忙說:“著啥急,再坐一會兒……我正好有事跟你說。”
蔣先森重新落座:“說吧,什麼事?”
“我工廠那片兒,也要動遷了吧?”
“你又哪聽來的小道訊息?”
“你就說有沒有吧。”
“十年前就說要拆,十年過去了怎麼樣了?一根草都沒動。別去信那些以訛傳訛的訊息,都是些沒影的事!”
田廣慶詭秘的一笑:“別是你有訊息,不告訴我吧?”
蔣先森站起身:“田胖子,你要是這麼說,那咱們別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