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廣慶伸手攔住要走的蔣先森:“怎麼了今天,都這麼暴躁,和你開玩笑還急眼了。”
“就憑咱們這關係,我要是瞞你,你說還有意思嗎?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是真的不知道。”
“道歉,我道歉。話說的確實有毛病……我自罰三杯!”田廣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廣慶,你關心這事兒幹嘛,動遷也好,不動遷也好,到時候該補償多少,一分也少不了,你怕什麼。”
“主要是我最近要改建廠房,我擔心我這邊拆了,那邊動遷通知下來,那可麻煩透了……”
舞臺上一個戴著墨鏡的歌手,抱著吉他準備自彈自唱。
田廣慶哧的笑了一聲:“大晚上戴墨鏡,他也不怕摔下來。”
蔣先森這才注意看了一眼,這一看心裡別提多彆扭,墨鏡男竟然是弟弟蔣先林。
蔣先森站起身:“廣慶,時間不早了,咱們也散了吧。”
田廣慶說:“你看看你,剛喝到興頭上又著急走……行行行,走吧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往外走。
經過舞臺時候,田廣慶邊走邊回頭:“噯,老蔣,我怎麼看唱歌那傻B有點眼熟呢……”
到家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蔣先森輕手輕腳開門關門。
安婧倚在床頭,手裡翻閱著雜誌。
“回來了。”
“啊。”
“喝美了?”
“還成。”
“還成就是沒喝好。”
“………”
“讓我猜中吧?”
“你怎麼還沒睡?明天不用上班嗎?”
“你喝糊塗了,明天週日。”
“哦……週日不加班嗎?”
安婧翻了一個白眼:“加一個週六還不夠,你盼著我天天加班是嗎?”
蔣先森換好了睡衣:“你呀,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曲解我說話的意思,怎麼不好怎麼解讀。”
安婧說:“同理呀,你也經常曲解我的意思。”
蔣先森做出投降的手勢:“停。戰鬥停止,你贏了。”
再不言語,上了床側身躺向另一面,假裝很快發出鼾聲。
安婧氣惱的也轉向另一側。
其實,她等蔣先森到這麼晚,是想和他說件事。
安婧已經十幾天沒來例假,她懷疑是不是有一晚沒采取安全措施,就因此懷上了呢?
但是現在安婧決定先不和蔣先森說,等明天去醫院確實了再告訴他,要不然一旦虛驚一場,又會被他取笑自己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