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一步步接近了,面對著即將到手的美人,他幾乎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躍,那猙獰面容使得女子害怕,更是那無盡的黑夜來臨,日在當下,可心確實冷的。
只聽見“轟”的一聲,這密道無故坍塌,那牆壁上的石塊正好砸中丘山晨的腦袋上,雖說不起什麼風浪,可是將他的大好心情壞了不少,灰頭土臉的,加上那憋著怒火的樣子,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但見一個圓球掉了下來,正落在兩人中間,隨之翻身起來,淫淫的對著那女子大笑道:“就是你叫做水中仙吧。”
不用多說,這麼萎縮的人,除了愚智,別人還當真拉不下這個臉面來。胖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依舊對著水中仙調,完全沒把丘山晨當一回事,但見後者青筋暴起,手指間咔咔作響,剎那間,一股狂暴的靈氣席捲此地,將萬里地皮翻了起來,鋪天蓋地的黃沙捲起千里之高,一陣沙塵席捲著八方!
“小心!”
女子驚呼道,雖不知這胖子哪來的,也不知他所謂何事。但這是出於本能的反應。上善如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何為水中仙?便是這身處高位,卻時時刻刻想著世間的人,是最美的。
但見一記飛沙掌,從背後突發,愚智此時依舊臨危不亂,手指一鉤,將那水中仙手中的天上水拿了過來,後者驚訝無比,這老祖傳下來的寶物,除了我蘆葦本族一家,還未曾聽過誰能使用的!但是此時管不了這些了,只見那可以淹沒綠洲的沙掌已至,距離愚智只有三尺!
胖子嘿嘿一笑,一張藍色符籙在手,但見一道大水珠包攬著兩人,那沙掌雖強,可打不破這大水珠,胖子笑的歡快得很,年輕人則是面如疑惑。
要說為何?那還是我有錢!有好兄弟!這錢寶俊一身是寶可不是吹的,為何愚智選作他為合作物件?
一是,錢寶俊是新生一代,還較為年輕,對於外面的風雨,雖說有過見識,但面對愚智這種老狐狸,還是嫩了些。可以在他身上多撈些好處,有助於今後。
二是,錢寶俊本人,也是氣運之子,雖說看似傻乎乎的,但愚中見真章,能夠看透他的不凡,以及敢下賭注的人,定不是泛泛之輩,跟這種人打交道是件好事,也很輕鬆。
三是,兩者相輔相成,我愚智叫你這世間真理,你錢寶俊就得給學費。不錯正是學費,想我堂堂掌命大帝,竟然交你個小娃娃做事,你說該不該給錢?便是你家長輩的來了,見到我也得有聲尊稱。
所以說,愚智這傢伙拿著錢寶俊的好東西作威,簡直就是心安理得好吧!說來說去,更覺得自己虧了,若不是李浩然那誅仙劍,是刻在心骨裡的害怕,不然這死胖子肯定不然那樣誠服。
愚智揮揮手,水珠破裂,這東西是不錯,就是隔絕的太多,靈力,神魂,甚至空氣都無法滲透,沒辦法傳音,只能解除了。
胖子一點不著急,把玩著手中那滴“天上水”,對著眼前女子問道:“給你個機會,以這個東西換你的命,你要還是不要?”
不到兩息,女子搖搖頭,對於她來說,這東西的象徵,甚至超越了她本身,她父親最後的執念,最後的希望,她不想落在外人手中。
“那就是談不成咯?”
愚智歪著頭,打量著少女,比起生命更重要的東西,真是難能可貴,不但需要極大的勇氣,這份珍貴是心,殊為不易。
“那更好,我也不用帶著一個拖油瓶是吧?自己找死的,別怪我不客氣。”
少女是死是活,與他愚智關係大嗎?不大,世間多少人遭受苦難,被壓迫,被欺凌?橫屍街頭,血流成河的場景,他看過的太多,死了個人罷了,這天又不是停止了,這日月不早就輪轉?別把自己看的太重,心想的越高,便摔得越慘!腳踏實地,看清當下才是正道。
這便是所謂的仙家無情!世間生死兩茫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件風雲,一晃既過,走了這一街,還有下一店。
一把飛劍從天而降,一襲白衣落在下,白鬢隨風,早已不似常人影,而是仙家形。
白衣少年開口道:“看見的事,沒看見的事。山上的人,山下的人。能做到的事,做不到的事。道在本我,不是他人理。”
胖子無奈,罷了。也是,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轉過身來,對著那年輕人道:“小子,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