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大地,秘境五千年日月輪轉,在這一方,也就是黃沙洲內,想看到黑夜來臨,大抵是不可能的,要說這秘境所用的秘法,便是錢寶俊也解釋不出來個什麼。
想要人家可是天上錢家少主,族內大帝般的人物也是見過,便是如此見解,對於玄東流這秘境,也是好奇得很!
為何人們晝出夜伏?為何外界太陽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為何這日月會每天輪轉,便是從遠古至今,也未曾變過,這就像人們中的常識一般,認為本該是如此,要是哪天太陽落幕,再不升起而時候,恐怕仙帝大能們也坐不住吧。
錢寶俊對此很感興趣,他來此方天地,炎黃下位界,找到愚智只是意外之喜,最喜歡的還是看看這天地,是否有屬於自己的大道,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倒地有多廣闊,人不能好高騖遠,但萬萬不能沒有這俯視世界的心。
曾有古人云:心有多大,世間便有多廣。錢寶俊對此深信不疑,在這條路上,他所面臨的還很多,這掌位財神,他還不著急,待看過了世間風,淋過了天上雨,眼睛才會愈發通透。
在十族內,有個叫做蘆薈的組群,此族整體力量不高不低,沒有出現過獨領風騷的人物,也沒有太過拉誇,就這麼隨著風,走到哪是哪,落地便是生。
此方組群掌十族之西南,但見一方深邃黑暗的密道之中,一位男子堵著那水靈女子的去路,男子年輕,不失風雅,且玉樹臨風,帶著一絲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雖說是如此,但落在女子眼中,與那才狼虎豹沒有區別。
此年輕男子,正是掌仙一族族長,丘山晨。碎虛五重天,乃是一方人傑,能夠手掌十族,已經擔待掌仙大族,此人手段自不多說,更有的還是覺得的實力!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蘆葦一族水中仙,靠著一滴“天上水”,已經逃了很遠,達到十族邊境了,其中不乏有別人的幫助,那看似冷漠,只會自顧自保全組群的傢伙,竟然為她出手了,現在已經被打得個半死,倒在密道之外,渾身是血。
水中仙覺得很對不起他,不但牽連了蘆薈一族,斷了族長的修仙路,便是連最後一絲翻身的機會都沒了,所以說,人們不是害怕壓迫,是因為看不到希望。
那晨曦的陽光是如此奢侈,那溫柔而照耀人心。可待黑夜降臨,寒風刺骨吹噓而過,萬古如長夜。
“怎麼?做我的人,對你水中仙來說是件難事?要說這十族內,除了我,還有其他更好的男人嗎?別不識抬舉,我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可把我逼急了,便不好說話了。”
男子儒雅不失風華,依稀藍白青衣披身,梳著一頭長髮飄飄,手中拿著一把紙扇,輪人氣,十族內想嫁給丘山晨的,不說十萬,起碼也得上千。
女子依附男子,愛慕於他,男子愛佳人,痴痴念念,大抵有三個緣由。
其一,一見如故,一見生情。便如李浩然與思瑤,當那少年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被深深折服了。
其二,日久生情。便如蕭若青,比起思瑤,李浩然與蕭若青可謂是兩兩交好,兩人聯手,走過億萬山川,雨夜裡,兩人靠背生暖,要說日久生情,不如說少年一直不敢承認,難以啟齒。
最後一個原因,便是那天地因果,上輩子,下輩子,輪迴是曾經,還是未來?說不清,兩人若是平行一線,則永不相見。若是相交,這條線無論如何都會交織在一起,從而連線成為姻緣,便是李浩然與唐雨焉了。
而丘山晨對水中仙,便是第一種,不錯一見如故,當日那日光迸發,男子恰巧一見,從此刻下心中的烙印,忘不掉。
更正是因為那所謂的“天賜”,男子更加確定了,此女是他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將她搶走!
這滴“天上水”已經黯淡了大半,十族至寶,分為五行,每兩族分別掌握一件,這天上水,便是與那風石妖族水中玉一般,是水行法寶,他族更有金,木,火,土。
天上水的效果水中仙只知大概,便是可以化作水牢,將人困在裡面,可惜她實力不足,便是催動了三次,只僅僅困在丘山晨一刻鐘時間,不久後便又被追了上來。
作為他板上釘釘的新娘,他怎麼可能沒電手段,便是水中仙還在這方世界,還有一滴氣息,他都可以找到!
絕路在後,早已被堵死,所謂的密道,在碎五的力量之下頃刻崩潰,整個蘆薈一族晃動不已,族長不在,無人安撫民心,處於暴動時代,因為人們總是害怕那未知的災禍,到了何地都是這般。
“怎麼?難道說我丘山晨不比那些廢物厲害?還是說你水中仙太好看自己了!”
女子無奈,這世間忽然好似又冷了起來,渾身寒氣聳立,所謂的天無絕人之路,其實也只是自我安慰,方到盡頭時,才真正的瞭解了,原來一切不過自己騙自己,給自己希望,等來的終究是失望。
有人對世間充滿了失望,因為他們眼中曾有著希望,看看這個世間吧!怎麼如此不講理!與那荒野山妖,又有什麼區別?不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只是掛著一副嘴臉罷了,到頭來還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