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的是一代江湖,江湖的規矩,過往等等,決定了此人世間種種,可到了修仙一路,也就是山上高人來說,此行就說不通了。
多少人免於被算計,或是拜託因果,自囚一方,畫地為牢,怕的就是沾上了大因果,以至於斷了仙路,雖說因果有大笑好壞,是福是禍,就說不定了,人定勝天,依李浩然之見,是靠己,而不是他人幫助,要肩挑重擔,可不是大家你來我往就能解決的,他人心計,世間雜事,太多太多。
故而李浩然做事,只有四個字,問心無愧!說來簡單,可實際做起來,也是挺難。
路見不平,出手相助,是礙於自身利益,以及處處因果之下,李浩然才得出手。
救水中仙。不說好處,先說壞處,與丘山晨一戰,這愚智先行挑釁,此戰不可避免,怎麼也是個你死我活,故而李浩然出手救人了。
好處嘛…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幾乎於無,但李浩然也有過希望,在自己絕望的時候,有人能夠拉他一把,能將他脫離那深淵,可事實看來,也不過如此,他曾經對世界還是比較失望,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從未對此有過希望。
可惜李浩然自相矛盾,又希望別人對此聰明希望,他所想的事,很長很遠,以至於大千世界,情之一道貫穿古今,斬不斷,忘不掉,希望那紅線姻緣,也能落到自己頭上,也是希望,也算他唯一的執念吧。
誅仙劍鋒芒畢露,雖說眼前這白衣男子只是個煉虛,可給丘山晨的壓力可謂是不大,那劍鋒利的有些刺眼,再加上一身古道仙風,很難想象,世間竟有如此神姿!
愚智胖子還是萎縮得很,轉過身去,對著水中仙嘻嘻笑道:“好了小姑娘,既然他出手了,你的命就跟我們綁在一起了。怎麼還是不願意?要說這東西比你的命重要,別傻了!命沒了,什麼也就沒了,這東西到最終還是在我手上!只有活下來,才有機會,從我這兒拿走,你說是吧?”
這滴天上水,不簡單,以至於愚智態度如此強硬,似其中有些法則,便是他都有些不瞭解,與此方秘境,便是這日月當空有些相似,他必須搞清楚一番,要說繼承“天下皆知”的名號,還有太多東西等著他去探索,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小姑娘水中仙似聽了愚智這番話冷靜下來,不過依舊避免不了神情沒落。一介弱女子,想要在亂世生存,沒些依靠,性情有軟弱,最終只能落得個道消身死,若是李浩然誠心就她,那麼他愚智也插一手,便好好教她這人世間的道理所在。
李浩然一劍而下,劍意西來,將身後兩人隔絕,似一道劍氣屏障,劍意之凝實,便是一陣風斗吹不過去,劍威掃四方,天下之大,唯劍修最瘋狂!
“外來人?”
丘山晨開口問道。
白衣少年點點頭,外來人說的便是他們,這些進入秘境中的修士,一般五千年一次,丘山晨以及遇見過了很多,且有人已死在了他的手下,對此有著不屑,但從未小看。
俗話說,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他丘山晨從不自封無敵,因為天地之大,他未曾瞭解過的地方還很多,便是此方天地,對於他的限制也不少,這枷鎖縛身,知本我,不願當那隻井底之蛙,而遭人笑話。
便是他的一門秘法,也是從外界修士手中換來的,便是一門香火術,雖說品階不高,但是已經夠用。
但見丘山晨,手掌一捏,聚集了一道靈氣,腳下黃石開始碎裂,化作成為黃沙,又如石流,此招名為“木流沙”,天地五行,木生土,兩息過後,一襲泥沙飛襲而來,強度之大,將整座密道打碎,此地已然化作一片廢墟,坍塌下來,捲起滿天塵土,更加加深了木流沙的威力。
愚智帶著水中仙先走,去哪錢寶俊那,便是密道正門口,還有那奄奄一息的蘆薈族長,還沒死透,若是錢寶俊願意,只要還有一口氣,人家也能給你從鬼門關里拉回陽關道來!
飛沙走石,一陣狂風沙暴,可碰撞到了劍氣壁壘的一瞬間,頃刻化作飛灰,李浩然就這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見渾身劍意凝實!從外邊看來,就像無數飛劍護身,這黃沙泥土之流,焉能近我半身?
彈指一劃,劍意似剖開黑夜,待晝日降臨般,那木流沙小法術不過爾爾!
“木妖,雖說作為妖中族類,比起真正妖族還是差了些。沒有強悍的妖神,雖有功法之類的傳承,但失去了先天,與品嚐修士也是一般,敢叫我輩修士,人定勝天!”
李浩然一席話,說到了丘山晨痛處,不錯,比起黃沙洲內真正是妖物來說,他不過爾爾,也是有些老祖留下的寶物,加上地利優勢,更有十族抵禦邊境,他掌仙一族才會如此安穩。
畢竟這十族嘛,有著仙人的賜福,那些至寶用來震懾妖物在合適不過!
“而且,你的修為,實在有些不堪!雖說有著碎虛五重天的力量,但是十之有五,都是外力而來,便是那香火之力吧。也道哪個黑心商人賣給你的,此術本是祭奠一方先驅法術,說通俗點,便是祭拜給死人用的,你還是個活人,便永遠不會把握住全部香火,定會流失很快!”
白衣少年說完,嘴角一咧,這丘山晨早已怒不可遏!原來如此,原來他瓶頸,以及那修為的不文,都是因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