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不敢懈怠,正欲離去,若是殺不死,如此還有什麼結果,故而退而求次,保得我天機無憂才是上道,若是可以的,將這天魔主封印於此,更好。
九位島主已經做出決策,就這麼辦,可是劫天不這麼想,輕輕呼嘯而出一口氣,單手虛空一抓,一道槍影便浮現於手中,高舉著長槍,在這黑夜中,如不可直視的太陽般耀眼!
槍如一杆利劍,狠狠的插進九人心魂之中,剎那時間遲疑了一息時間,而後書生出手了。只道那身影動如雷震般,便是眼睛都跟不上他的速度,而後一舉出刺,刺向那虛空之中,九老遲疑三分後,發現自己的心臟部位,早已是空洞的了。
頓時間不敢相信,彈指間的風雲變化莫測,大為震驚,如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留下來,妄想與之陪葬。
碎虛自爆,可發揮自身所有力量,甚至是意念,可轉眼移平山嶽五千萬里,那麼人仙自爆更比多說,在這炎黃貧瘠之地,土地之靈,不如天上,更何況是九人!
就在一瞬間,炎黃開始震動,便是遠在凡塵之中的愚智,都感受到了這股威能,睜開了眼,望到天上灼日,哀聲一嘆,這世間又少了九人。
視線回到天機閣外,在風塵之中,方圓十億裡寸草不生,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完好無損的天機九島,這是地仙大能以天上厚土而做的,故而還好,雖說受到波及,但是問題不大,任然堅挺著。
煙霧消散而去,空無一人,在地上的那杆槍影,還殘存著一絲氣息,很快的,又化作一道人影,正是劫天大帝本人,失去了肉體不說,魂魄絲毫無傷,是一位俊傑模樣,是靈魂的本體,卻與實物一般,這便是劫物們所的道法,體軀與魂魄為一,兩者其一不死,便可以活著,更別說還有帝氣加身,如此一道根本奈何不了他什麼。
轉眼望到天機閣九島上,這位年輕俊傑,背手而入,嘴角勾勒出一抹寒笑,讓人不由自主的顫抖,今日破天機閣,只在片刻間,星域人仙對於他來說,脆弱如豬狗,可隨意屠殺,只是九人還端骨子硬朗,從沒有低聲下氣。
作為對手值得敬重,也僅僅是如此了,非我一族,其心必異,你我之間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能夠說話的,只有拳頭。
這一訊息,很快的來到了天寶閣老傢伙耳中,九島主消逝就在片刻之前,作為相互對手,沒有絲毫狐死兔悲的假樣,而是個個身前嚴謹的,做好最後的防備工作,不要看炎黃之東如此祥和一片,有著劫天如此能耐,淪陷也在一念間。
天機閣糟了大難,大多弟子死無葬身之地,除了一些外出執事的,或是遊歷未曾歸來的,都被一人斬滅於此,血流化作江河,染紅了海底,化作一片非人地域,更有在秘境之中,抓住了一隻老烏龜,劫天大帝將其囚禁起來。
雷利風行,這炎黃最強喊的一隻王八,如今也只得在水下喝著天機弟子的鮮血,而無法作為絲毫,如此一來呢,此地在無憂,可高枕入睡。
難得一片光明,劫天大帝小憩一會兒,破天荒的開始休息了,事件的大致已經推演出來,剩下的變數,也僅僅只有一二了。
兩年時間,炎黃西南北全部淪陷,成為天魔大軍刀下亡魂,苟延殘喘者,大多跑去了東方,只有那還有天玄國,還未曾早到侵蝕,但是知道的,此地不知何時就會戰火連天,轉眼化作血海,人人自危。
其中原因有二。地魔宮尚在未曾一動絲毫,還有天玄國的傢伙們,若是意外橫死一片,那天上的小子定有感知,會從南天門而入,壞了大事,靜靜的等待著登仙台的降臨,便是劫天所想。
而凡塵之中,李浩然也終於醒來,今兒的時間不早了,少年被愚智告知的事,很快就要來了,出關之際,帶走了三女,炎凰兒在數百年的加持下,也是一位碎虛了,天生自帶著的高貴,頓時間顯露無遺,怎麼說也是鳳凰一脈。
四人來到清居樓旁的小屋外,時日為春,風和日麗,今兒的花開的旺盛,兩老早早的便起來了,正欣賞著親手栽培下的果實,美不勝收。
兩老已是滿頭白髮了,更有姜曦,雙目上的眉頭,多了幾道皺紋,又老了不少。
見到李浩然,依舊是那番和藹可親的笑容,慈母說的,就該是這般吧,李浩然上前去,給兩老請安,還有的就是三位嬌妻。
富貴滿堂,平安一生,兩老都已經感受過了。這人間世的大半,也品嚐了不少,可以說是人生巔峰不為過。心中早已沒有了遺憾,見到今日烈日高照而不刺眼,又是溫和的一天,象徵著普天下的安寧。
“然兒,什麼時候給娘抱孫子啊。看看你大哥二哥的,連孫兒都有了,怎麼現在還沒有個娃,真是苦哉。”
做父母的,便是容易想到這些,李浩然有些無語,這仙家血脈,隨著靈氣的與日俱進,難有子嗣,故而那些天上大能才這麼愛護子女一說,護犢一事,可是從兒就流傳開的。
李浩然沒辦法,說些笑話緩解氛圍,這樣的日子不多,但時時刻刻的安穩,平淡早已映入人心,不可磨滅。
對於兩老的壽命,愚智給出了個大概,說的委婉,但是時日無多了,三五年時間吧。
想到這裡,少年有些憂心,雖說可以延長壽命一說,但是兩老都意願在那兒,也不好多做什麼,只能細細感受最後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