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不是什麼重點。”把控整體節奏的路阿卜杜爾笑著接上話,看看簡艾斯這僅是眉骨破了點口子的臉,“今天可是星期天,我們的首要目標是將各種增能藥效散發在簡艾斯的體內。”
正在忙活的所有理療師們聞聲一滯。
畫面暫停幾秒,終而響起道道感慨嘆息聲。
“不要氣餒吶各位先生。”路阿卜杜爾拍手活躍氣氛,“你們這一次的傷口處理做得極其不錯,想想熱邁厄斯沙松,想想這位每日每夜泡在巫師工廠裡的勤奮閣下。再念一遍我們的口號!”
“認真,專注!”整個理療團隊喝下這碗雞湯,效率再次快了起來。
拍打大腿的手重新富有力量,簡艾斯看眼面前的理療師,低頭吐掉夾雜各種血汙的藥液,再根據維克多的指示深呼吸幾次,忍住全身各處的疼,向路阿卜杜爾遞去溫和笑容。
路阿卜杜爾聳聳肩,上前開啟布有禁忌的小盒,將其內封存的藥液滴了一滴在碗碟內;搖勻,放在了圓桌上。
“這可是很補,特別是對於血肉生長。”一位禿成圓頂的理療師小心翼翼將其端起,二十出頭的年齡,已長得如此老成穩重。
簡艾斯順從將其喝入——低頭,眼眸上抬的強忍噁心感,終而將卡在喉管裡的藥液嚥了下去。
“賭場方面還有其他的事嗎?”他用言語轉移注意力,壓下腹部的灼燒。
“目前沒有收到什麼通知。”路阿卜杜爾拿出計劃單,一掃其上某個名,張嘴,接下來的這句“除非”被門開啟的聲響打斷。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濃郁的香水味無聲瀰漫,鑲有珍珠寶石的蕾絲禮帽閃閃發光,其下紅唇,鮮紅如血。
處於這間休息室內的理療師們全體愣住了。
簡艾斯慢慢從椅子上起身。路阿卜杜爾恭恭敬敬的向彎腰行禮,向來者表達崇敬:“夜安,尊敬的軒尼詩大人。”
“叫我女士。”
高跟踩上石面,軒尼詩萊妮莎一面脫去黑色薄紗手套,一面邁步往前,眼裡從始至終只容得下一人。
室內只能存在她的聲音。
白裙愈發凸顯身材豐腴,鑲有紅寶石的銀緋項鍊就貼在波濤洶湧上,不斷反射出強光,令人無法直視。
當然,這裡也沒有任何人敢抬頭看她。
宛如玫瑰般的醇厚香氣更加濃郁。就快要來到這個男人面前了,軒尼詩萊妮莎抬起手擺擺,說:“都出去。”
室內頃刻不再有人剩餘。
簡艾斯愣愣看著對方,剛要出聲。一抹冰冷貼上雙唇,再之後,是強勢霸道的靈巧。
燭臺害羞地飄搖起來。
瀰漫著玫瑰花香的休息室氣氛逐漸緋糜。時間滴滴答答的,顯得極其緩慢。
完成之前在看臺包廂裡定的目標,這位女侯爵終於停下了索取,睜開泛著水波的眼,手掌輕撫對面人的臉頰,像是在把玩一件精美的瓷器。
“你嚐起來感覺真好。”略帶有鼻音的女聲響在耳側,指甲點在胸膛,好似在尋找心的位置,“像是加了薄荷的金黃白蘭地,又有一點點血腥味……”
“我承認我愈發對你感興趣了。”
軒尼詩萊妮莎收回手,眸光平靜地看著這張布有些許血痕的臉,再次伸指貼上對方的唇,慢慢抹勻這一片牙印導致的血跡。
氣氛沉寂,漆黑的瞳重新匯聚光,簡艾斯回神看向眼前人,慢慢呵出一道熱氣,睫毛跟著垂了下來。
“為什麼這麼沉默。”軒尼詩萊妮莎轉身來到沙發前,彎腰入座,翹腿。一米九幾的她讓沙發顯得有些嬌小,“是驚訝嗎?那太令人乏味了。”
“啊,”簡艾斯搖搖頭,跟著入座,搓搓臉,伸舌舔掉下唇上的血,“我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見面方式,這讓我受寵若驚。”
“那就拿出‘受寵’的語氣。”軒尼詩萊妮莎伸手撐住臉龐,看著對方,語調始終平靜,“我為這個吻支付了兩百萬枚紅晶,這是從未有過的先例。”
她取出一支女士煙,放在燭火邊點燃;吸一口;紅唇在霧絲裡更顯朦朧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