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露露立刻接過話來,高聲炫耀:“祖母,父親您就放心吧,殿下對露露可好了。”她摸了摸自己明顯消瘦進去的臉頰,笑得十分嬌羞,“祖母瞧著露露瘦了,許是這幾日太過勞累了。”
她說完,就不好意思的垂低了腦袋,這副模樣怎麼能不讓人浮想聯翩啊。
“當事人”慕容朗對此一臉茫然,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茬事呢。旋即他再想想,這幾日任露露除了不給罰抄寫以後,院裡的什麼活幾乎也算是親力親為了,說勞累也不足為過了。
任楚楚怎麼聽不出任露露有意顯擺的意思,也不戳穿她,由著她顯擺。反正是酸甜苦辣,總歸是任露露自己品嚐的。
康氏聽了任露露這話,倒是信了,心裡十分歡喜,忙招呼任露露她們進來。
“行了,別站在門口了,殿下快些進來吧。”
所有人準備收拾進府的時候,街口的位置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
引路的任弘方腳步一頓,扭頭看去,卻見定遠將軍管安邦領著一群人,還不知道抬著什麼東西,浩浩蕩蕩的朝著他這個方向來了。
他只是瞧了一眼,壓根沒往自己身上攬事,只顧著招呼慕容朗進府。
他這動作看在管安邦的眼裡,倒像是故意支開慕容朗,要躲著他似的,氣性更大了。
他不管不顧的高聲喊道:“殿下留步!”
慕容朗停下了腳步,任弘方也不明所以的投去了目光。
管安邦直接讓人把管良才抬放在了任府的門口,一幫人氣勢洶洶的就堵住了任府大門的位置,連個出去的空隙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任弘方總覺得管良才一被放下以後,一陣陣臭味就迎面傳了過來。那味道就好像是什麼東西腐敗,潰爛了。
不光是他聞見了,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氣息,不住的打量在管良才的身上。
任楚楚站在所有的人身後,最高的那個臺階上,盡攬全域性,自然也將管安邦什麼意圖摸得清楚。她臉上連點驚慌都沒有,像個局外人似的圍觀看景。
任弘方忍受不了這種氣味,開口詢問:“管將軍這是何意啊?”
“何意?”管安邦以為他是明知故問,怒哼了一聲,“那還要問問你養了那個好女兒做了什麼!”
任弘方下意識的看向了任露露,任露露一臉驚嚇,忙擺手解釋:“不是我,我這幾日都進宮抄寫女……”
她急得撇清自己,卻是嘴一禿嚕,什麼也都說了出來。再想住嘴,已經晚了。
任弘方只能裝作什麼也聽不出來的模樣,又把視線投向了後面的任楚楚,任楚楚只是無辜的睜大一雙眼,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任弘方心裡犯了嘀咕,也不敢隨意開口了。
管安邦以為他是在有意替自己女兒維護,頓時火冒三丈,勢要討要一個說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