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掀袍跪地,朝著慕容朗高聲道:“還請五殿下為小兒做主啊!”
慕容朗都被他這話喊懵了,“管將軍請起,有什麼事情先起來再說。”
不管他怎麼說,管安邦就是死賴著不起來。慕容朗沒了辦法,只能讓他先把委屈控訴出來。
管安邦抿著嘴,一臉痛心疾首,“殿下!昨日小兒不過是與任府二小姐任楚楚因為誤會,在小竹樓有一點小小的摩擦。任楚楚竟然就心懷歹念,當街殘害我兒,將他弄成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微臣不想要任何安撫,微臣只想要殿下,要任府給小兒一個說法!”
他這麼一喊,把周圍過路的百姓都吸引了過來。不一會兒,任府門前就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
慕容朗對於眼前的情況也有些措手不及,他視線在管安邦和任楚楚之間來回打量,深思熟慮之後,才開口道:“管將軍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們進府坐下來好生聊一聊。”
他想盡快把管安邦請進去,只要沒有百姓的圍觀,這件事於他就很好了結。但管安邦如何不清楚他是在有意偏幫任楚楚,哪裡肯,聲音更加悲痛起來。
“殿下,微臣知道您雖然已經迎娶了任大小姐為側妃,但微臣知道您最是公正,相信對於此事一定不會有所偏頗的!”
他這話一說出來,倒好像這事不判任楚楚的錯,就是慕容朗他故意偏幫似的。
慕容朗被話架在了那裡,心裡自然是不怎麼爽的,但他也不好就當眾對管安邦發作,只能把這個棘手的麻煩扔給任弘方。
“此事岳父如何看待?”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還想著:一個當爹的,總不能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維護吧。
沒等任弘方開口,任露露就搶先說道:“殿下,這件事露露都看不下去了。露露還請殿下一切都秉公處理,切莫因為是露露的家人,就有所偏頗,還管小公子一個公道。”
任楚楚就知道任露露怎麼會不趁機落井下石,她不要自己死是不肯罷休的。
“姐姐就這麼急著想定下我的罪?還真是公道無比,一點也不有失偏頗呢!”任楚楚陰陽怪氣的嘲諷。
任露露連點怕意都沒有,如今人家都鬧到門上來了,任楚楚就是再有本事,怕是也逃脫不了了吧。
她心裡得意至極,面上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妹妹為何直到現在還不肯悔改呢?成親之前,你就為了殿下幾次置我於死地,我念在姐妹情深,都一一不計較了。卻沒想到將你縱容成了這幅模樣,我對你太失望了!我不會再維護你了!”
她直接掀裙跪地,一副大義滅親的凌然模樣。“還請殿下按罪處罰妹妹!”
連她都這麼說了,圍觀的人怎麼能再不相信管安邦的話,他們看向任楚楚的目光儼然就像是在看一個極度惡毒的罪婦。
“我早就聽說這個任二小姐性子跋扈了,倒是任大小姐明辨是非,也不偏幫自己的家人。雖然醜了點,但為人沒得說!”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看來之前那些關於任大小姐的謠言都只是謠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