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被他咬得極重。
李承燕看著他這麼兇狠的咬字,不受控哆嗦了一下,但還是有些懵,“給誰下啊?”
他這話剛說完,又好像突然自通!既然是說要作為盟友幫任楚楚,那一定是給管良才下了。
他自信的拍了拍自己胸膛,“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放心吧!”
李承燕朝著慕容安挑了下眉,就飛快的跑出了房間。
姚五老覺得這心裡突突的跳,實在是不怎麼安生,老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壞了一樣。他抑制不住開口問道:“爺,您給的藥到底是何物?”
慕容安回答得輕描淡寫,“不過是幫他增加疼痛的藥而已,只要不用在新的傷口上,沒有什麼大事,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不能用在新傷口上?可管良才不就是新傷口嗎?
姚五這才恍然慕容安要用藥的人是高來,“爺是想給高來下藥?”他驚聲出口。
慕容安理所當然的反問:“不然呢?”他看著姚五有些愣住的臉,以為他還在擔心什麼,又安慰道:“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高來的傷已經有些日子了,只是讓他吃些苦頭而已。”
姚五對於他的解釋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試探著開口:“那如果被用在了新的傷口上,會怎麼樣?”
天空不知何時黑如寒潭,時不時的有閃光劃破雲層,這個夜晚好似註定不那麼的平淡。
李承燕靈活的身影在黑夜之中時現時隱,最終躲過將軍府的層層守衛,悄無聲息的站定在管良才的窗外。
此時已是半夜了,將軍府上下的人經過了這麼一晚上的折騰,早就心神疲憊,隨便一把椅子就讓她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加上外頭風雨突然大作,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了李承燕的到來。
管良才在敷了藥以後,這才感覺自己的傷口好了許多,整個人噓噓弱弱的躺著,模糊的意識裡依舊重複著太醫臨行前的話語。
“管小公子並不是一點希望沒有的,等六殿下去宮中取回金丹,說不定還有再接回去的可能。”
這話給極近絕望的管良才一絲生機,他咬牙切齒的想著:待到他恢復過來,一定要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加倍償還在任楚楚的身上。
但他卻被知道危險正在悄然降臨。
李承燕躲過守衛的巡邏,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管良才房間的窗戶,邁了進去。
管良才本來舒緩下來的神經,在這聲格外清晰的“吱呀”中,驀然繃緊。他幾乎唰一下就睜開了眼眸,瞥著窗戶的方向,等看到李承燕的那抹黑影之後,他整個人僵直成了一根竹竿,甚至連呼救都給忘記了。
李承燕悄默聲的走了過來,卻對上了管良才一雙帶滿驚恐之色的大眼睛。管良才還沒被徹底嚇到,倒是他先嚇得一哆嗦,險些腿軟沒站住,出了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