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聽說了嗎?”
李承燕興沖沖的跑了進來,臉上的激動之色都要裝不下了。
姚五倒了一盞茶給慕容安後,這才開口詢問:“外頭這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我適才去街上的茶樓聽熱鬧,結果就聽見管良才被那位任二小姐怒斬了小兄弟!”李承燕抱著肚子,止不住的樂了起來,“聽說慕容康都帶著太醫去了,估計這會子怕是真折了。”
今日姚五看管良才那副嘚瑟樣就不怎麼順眼,再一聽管良才吃癟了,立刻來了興趣。
“你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承燕斜靠在桌上,隨手抓來一把瓜子,一面磕,一面含含糊糊的說著:“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聽著說今日管良才因為十六皇子灰溜溜離開以後,還不死心,就跑到任楚楚回家路上堵她去了,卻沒想到……”
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只是說著,就感覺某個部位隱隱作痛,好像被斬首的是他的一樣。
“據說那畫面啊,老嚇人了,血呼啦的!”
姚五同樣是一副痛苦面具,並不由得夾緊了自己的兩個膝蓋。
李承燕感嘆的搖了搖頭,“要我說啊,也不必那麼麻煩再接了,直接泡酒好了。喝哪補哪,說不定新生命極為旺盛呢。”
說到這兒,他就樂不可支,幸災樂禍之意滿滿。
一直未開口的慕容安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麼,在李承燕話落下之後,他才開口道:“就為了高來,她至於這個份上嗎?”
他喃喃自語的話讓李承燕聽懵了,“嗯?”他扭頭詢問姚五,“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姚五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慕容安的臉色,湊到李承燕身邊,壓低聲音提醒:“你忘了,白日那些吃飯的都說了,高來就是被管良才打傷雙腿的。你說任二小姐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想為高來出氣的意思啊?”
李承燕恍然大悟,一拍巴掌,“你這麼一說,倒還是真是這麼回事啊!”
他也不管慕容安是什麼樣的表情,自顧自的徘徊在原地,“有理有據”的分析:“管良才打斷了高來一雙狗腿,任楚楚就回敬一下他的第三條腿,這有來有往,還真不算太過分了!”
“這還不過分嗎!”慕容安驟然拔高了聲調,嚇得李承燕一哆嗦。等他緩過神來,這才茫然的看了看姚五:“他什麼時候跟管良才關係這麼好了?”
慕容安喊完,就死死的盯著銅鏡裡的自己。他就不明白了,那個高來到底哪裡好?在任楚楚眼裡,自己到底哪點比不上高來?
“難道我長得不比他好看嗎?”
他脫口而出的埋怨,讓李承燕聽了個含糊,“什麼?你在說什麼呀?大一點聲!”
他一見慕容安手要往懷裡掏了,下意識的往後跳了一大步,戒備的看著他,高聲質問:“你又想給我吃什麼藥!”
慕容安連理都沒理他一下,從懷裡掏出了一瓶不知意味的藥,遞向李承燕的同時,並幽幽說道:“既然任二小姐這麼關心,那我作為盟友,豈有不幫的道理啊!拿去,給他上點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