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已經昏厥過去的兒子立刻抬回去醫治,但那個匕首卻深入地面足足有三寸,凡是動一下,都牽動著管良才的傷口,讓他硬生生從昏迷的狀態給疼醒過來。
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到底是何女子才能做出如此陰毒至極的事情。
兒子痛苦的哭喊聲麻痺了管安邦的神經,他連看都不能看,只能躲到一邊,讓幾個力氣大的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命中靶心的匕首給拔了出來。
拔出來的瞬間,他禁不住好奇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那個伴隨著匕首一同掉落下來的東西,他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就要仰頭栽過去了。
就連現在,他只要一想起當時那個畫面,都直覺頭腦發昏,連腳下步子都虛軟了起來。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大喊:“老爺,六殿下來了!”
管安邦一聽這話,什麼腿軟也顧不上了,匆匆忙忙的迎到了門口。慕容康也正好走了進來,身後還帶著幾個太醫。
“微臣參見六殿下。”
慕容康擺手制止他:“事情緊急,管將軍無需這些虛禮了。”他扭頭急聲命令太醫,“立刻進去幫管公子醫治,務必治好,否則提著腦袋來見我!”
太醫進去以後,管良才的慘叫聲似是更慘烈了起來。管安邦強忍著突突的太陽穴,跟慕容康道謝:“微臣替小兒謝過六殿下了,殿下的恩情,微臣不敢輕易忘懷,一定為殿下死而後已,以報此情。”
慕容康聽到這話,心裡自然是欣喜萬分的。因為只有這樣,他這一趟來的目的才達到了。
他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面上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管將軍無需說這些見外的話,良才與我也是至交好友,他出了這種事,我也是焦慮不安。只是不知道好端端的,為何突遭如此厄運啊?”
管安邦一聽他提起這茬事,氣得臉色鐵青。“還不是任楚楚那個妖女,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把小兒變成這幅模樣!此事應是與鎮國公府脫不了干係,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任由任楚楚如此欺凌良才,六殿下一定要微臣和小兒做主啊!”
慕容康對於白日的事情早有耳聞,問這一嘴,不過是故作不知的敷衍而已。
他沉思了一下,別有意味的問道:“管將軍可想出了這口惡氣?”
管安邦來了精神,“殿下可是有什麼好法子?”
慕容康遲疑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好法子,但應該是能給任楚楚一個教訓的。”
管安邦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慕容康出陰招道:“明日不是五皇兄側妃回門的日子嗎?管將軍不如趁機大鬧一番,若是鬧到父皇那兒去,這件事……”
他點到為止,後面的話也不說了,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管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