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他走上前,先向慕容雲點頭致意,又打量了一眼慕容承,“身子可好了?”
慕容承一窘,訕訕得躲開視線點頭,“好多了,姐夫。”
慕容雲對著逆子冷哼一聲,才轉頭向沐清風道:“聽說那個章太守捱了一頓板子,被趕來的府兵用擔架抬回去的?”
沐清風蹙著眉道:“入城費之事,對城內的富商來說可能不值一提,但對於城外的村民來說就像是天塹,聊城不該只是內些富商的城,三十板子,只是先讓章暮長個教訓。”
“我認識章暮的父親章太秋,他也曾為聊城太守,不過在任時為官清廉,經常開倉
賑災,為販夫走卒減免賦稅,而不是個會搜刮民脂民膏,欺壓貧苦百姓的人,想不到養出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敗類!”
說著,慕容雲又橫了兒子一眼。
慕容承心裡苦得跟長滿苦瓜似的,大晚上,身體尚且虛弱,被老爹硬從床上拉起來練強生健體的拳法,現在還要承受老爹比劍還凌厲的眼神。
嗚嗚~
姐夫救救你可憐的小舅子吧……
慕容承可憐巴巴得向沐清風投去哀求的眼神,沐清風瞥了他一眼,面色不變地道:
“我也曾聽聞章太秋為官的事蹟,所以對聊城的奏摺和情報,並未起過疑心,看來還是疏忽了,看來還是歷練不足,爹,既然您現在沒有睡意,不若與我下一回合軍棋,也好指點指點我。”
沐清風這個理由還是有點蹩腳的,慕容雲老謀深算,哪裡聽不出來,但也順坡下驢給了女婿一個面子。
“正好我這一路閒的無趣,那便與你下一回合,先說好,我只能讓你三面旗。”
說著,便也不搭理慕容承,轉身向自己的營帳走去。
沐清風笑著點頭跟上,“多謝爹。”
慕容承站在原地,等他們走遠了,才摸著胸口好好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到左卿卿帶著幾個女軍士巡邏經過,立即又揚起笑臉,屁顛屁顛得追了過去。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