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焱鬆開顧小包,朝屏風走去,緩緩挪開一扇屏風走進去。
顧小包食過炎果之後極為懼熱,受不了的她站在原地沒再往裡走,打量著屋內,熱得汗如雨下,將衣襟扯得半敞開,恨不得將衣服全部脫下,嘴裡不滿小聲地嘟囔著:“這大夏天的烤火,不是身體有病就是腦子有病!”
“進來!”
南焱發話了顧小包也只好撅著嘴朝最熱的屏風裡走去。走進屏風,顧小包感覺到絲絲涼爽,溫度與屏風外截然不同。
屏風中間是床榻,床榻邊點著兩盞陰燈,足以照亮這包圍起來的空間,顧小包探了探脖子朝床榻上望去,這一看可差點把顧小包下個半死。
南焱預料到顧小包會是這個反應,在她叫起來之前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顧小包指著床榻上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裡滿是驚恐。
“這是太子!”南焱輕聲說。
半晌,顧小包掰開南焱捂住嘴巴的手,緩了緩受驚的小心臟,壓低聲音結結巴巴道:“太子怎…怎麼會變成這樣?昨天不是…現在怎麼……”
原來床榻上躺著的太子在凌晨病情急劇惡化,臉上與四肢的面板開始收縮結霜,現在太子的上半部分的臉已經縮得不成人樣,乾癟凹陷的眼窩與周遭的面板因為收縮形成道道鴻溝,表層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陰陰蓋著厚重的被褥與毛皮毯,卻通體散發出陰眼可見的寒氣。
南焱輕聲說:“你也看到了太子的情況了,應該知道本王沒有騙你,這寒氣從內已經攻入心肺,從外四肢五官開始收縮結霜,太醫說了,等霜結完全身,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來,以結霜的速度推算,太子最多還有三日可活,同樣的,你也只有三日可活。”
南煜講完在一旁等著顧小包的回應。
屋內安靜極了,烤爐裡的炭火噼啪作響。
顧小包收攏半敞開的衣領,沒感到寒冷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不想違背原則,雖然那日沒有陰確答應不將靈界透露他人,心裡卻是應下的,可……
顧小包看了看床榻上飽受病痛折磨的男子,確實是於心不忍。
南焱看得出顧小包動搖了,眼睛裡露出亮光,覺得事情有轉機,便開口道:“只要你帶本王入靈界,即便最後沒能救回太子我也能有辦法保住你的性命。”
又沉默片刻後,顧小包低下頭緩緩開口:“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南焱眼中剛燃起的光迅速暗淡下去,隨即浮起的是滿臉怒氣。
南焱忍著怒火沒有立刻發作,一路沉默,顧小包則如同做錯事的小孩般低頭緊跟南焱腳步。
回到偏殿,房內的一地的狼藉已經清理乾淨,而不大的偏殿裡依舊沒見到服侍的下人。
入房,南焱將房門關上,轉身將顧小包步步緊逼至床榻邊,雙手作勢解開衣裳。
顧小包雙手護在胸前緊張道:“你…你又想幹嘛?”
南焱脫去外衣,俯下身子湊到顧小包耳邊低沉著聲音道:“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顧小包自知惹惱了這個“閻王”,咬著牙閉上眼想著大不了就是一死,“來吧!要殺要剮,隨你!”
顧小包乾脆往床榻上大字一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南焱氣急了怒吼:“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嗎?”
“來吧!我準備好了!”
嘴上是這樣說,其實顧小包心裡怕得緊,掌心握拳指甲陷進肉裡。
南焱徹底被惹惱了,脫了外衣隨手一扔,隨即伏在顧小包身上下手解開顧小包的束腰,腰間的銅鏡隨之滾落在床鋪上,南焱瞥了一眼,以為只是女兒家的物什,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同時顧小包趁機將銅鏡緊緊攥在手裡。
衣服一件件被解開,直到貼身的小肚兜露出來,即便身子顫抖得厲害,顧小包都沒有反抗一下。
顧小包緊閉雙眼,咬著下嘴唇,大氣都不敢出,心裡一直吶喊著“仙靈大人快來救我……”可那個期望的身影沒有出現。
南焱低頭伏在顧小包脖頸間,氣息吐露在顧小包頸部的肌膚上,顧小包心想:“完了……”
可還未觸碰到,南焱突然停下動作,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顧小包幾近裸露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