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忠實沒有了,老夥計,就和你一樣,”國王認真道。
丹德烈終於離開,撇開最後一絲懷疑,全力追查兇手。
巴黎的警察全部派出去,很快就找到一絲線索,死亡當天下午,有人在聖雅克街見到過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描述和凱斯奈爾府管家說的一模一樣,就連紐扣上的徽章都一絲不差。
果然那人就是兇手無疑!
確定了這點,丹德烈加大搜尋範圍,誓要找到兇手,以解國王焦慮。
這邊發生的事,蘇葉並不知情,自然也不知道,國王竟然這麼相信凱斯奈爾將軍,沒有一絲一毫懷疑。
在用過午餐後,以需要休息為由,把人都趕出去,然後換了一身男裝。
避過監視的人,她悄悄離開將軍府,最先去的是警察局,總要先知道死因,才能進行下一步。
警察局裡沒多少人,全都派出去了,只留下幾個看守的。
她很順利就混進去了,找到警監辦公室,悄悄溜進去。
裡面很寬敞,東西卻不多,只辦公桌上堆著少許檔案,其中一份就是關於凱斯奈爾將軍死因的。
他是被人灌醉後引誘到街上,然後一刀斃命。
毫無疑問,喝酒的地點在聖雅克街俱樂部,同時與他喝酒的人,是他沒怎麼防備之人。
管家說奴瓦蒂埃來拜訪時,兩人沒發生爭吵,事後兩人表情平靜。
可不過一下午,奴瓦蒂埃就痛下殺手,事情很奇怪,不像是為了政治敵對,也不是鋤奸。
且下手幹脆利落,毫不猶豫,顯然籌謀已久。
蘇葉很懷疑,奴瓦蒂埃早就想殺了凱斯奈爾將軍,當天來拜訪,不過是引誘他去聖雅克街的藉口罷了。
因為只要出現在那裡,就可以拿波拿巴黨鋤奸行動遮掩真實目的。
看著報告上關於傷口的描述,長兩寸,鋒利且光滑,傷口很深,流血量大。
這樣的傷口,一定會濺到兇手身上,那他肯定換裝了,不然早就被警察發現。
報告上還有當時在俱凱斯奈爾將軍和許多人喝酒聊天,唯獨沒有一個身穿藍色燕尾服的人。
也就是說,奴瓦蒂埃是在外面守株待兔,並沒有進去。
報告上再沒有別的了,蘇葉又翻了翻,從抽屜裡找出一份關於奴瓦蒂埃的調查資料。
看來安德烈除了是警察完,還兼任打擊雅各賓派的任務,不然不會去調查奴瓦蒂埃。
和他的調查放在一起的,還有好幾位那些出名的雅各賓派人物。
蘇葉只掃一眼,記在心裡就重新放回去。
資料裡顯示,奴瓦蒂埃在倫敦的房産有三處,她決定先去踩踩點。
不是認為奴瓦蒂埃還待在裡面,而是從他生活過的痕跡,能推斷出一部分習慣和思維,以便更好的找到落腳地。
同時也要調查清楚,奴瓦蒂埃殺害凱斯奈爾的真正目的。
這三處房産分別在不同方向,好在一晚上過去,她已經用基因修複液初步修補了心髒上那個漏洞,即便還比較脆弱,卻不會因為劇烈運動會出現病發危機。
只是鍛體暫時還不行,可她會不需要內力的輕功,加上神行符,不過十五分鐘,就抵達其中一處房産。
這是一棟獨立別墅,和周圍人家用高大樹木隔著,隱私非常好。
別墅院子長滿了雜草,似乎半年沒人打理,草木枯黃,一地的爛樹葉,中間的路也被覆蓋,顯得蕭條。
屋裡沒人,靜悄悄的,門上了鎖,是那種古老的銅制大鎖。
左右看看沒人,立刻開鎖進去,玄關的鞋櫃倒地,攔住去路。
從上面越過,進入客廳,寬闊可以容納五百人的舞廳一片狼藉,地毯黑的看不清花紋,原木地板也被撬起,露出下面的石頭地基,桌子椅子被推倒,牆上被刮花,原本應該有的擺設都被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