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起居室也是如此,混亂一片,書籍被隨意扔在地上,還有各種碎紙屑,門鎖上有槍的痕跡。
這是被人搜過了,因此才如此遍地狼藉,看灰塵就知道,有半年以上沒人進來過。
可蘇葉依然不放過,仔仔細細搜尋一遍,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沒了,可一些書籍和資料還在,以及檔案室裡,各種維爾福家族證書,契約,檔案沒被帶走,被隨意扔在地上。
她一一檢視過去,發現這個家族年限不長,卻極擅鑽營,資料都是近百年的。
不過第一代先祖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愛德華·蒂奇·維爾福,這讓她想起十八世紀初法國處決的一位海盜頭子。
那位海盜叫愛德華·蒂奇,而維爾福家這位先祖,是水手出生,據說因為打撈到一箱財寶,才變成有錢人的。
而他出生時間,差不多就在那位著名海盜被絞刑前後,如果說他是那位海盜的後人,是說得過去的。
當然,這都是猜測,沒有實際證據,也是百年前的事了,和奴瓦蒂埃現在的行為應該沒關系。
把有用的資料撿起來,放入空間就不管了,她繼續去另外兩處地址。
在第三處住所,發現這屋子昨晚有人來過,雖然房子依然積滿了灰,裡面空空蕩蕩,可廚房窗臺的腳印做不得假。
只有半個,且是朝外的,估計進來的時候,那人注意了,可出去時忽略了這小小細節。
蘇葉在廚房仔細搜尋,發現爐灶有近期燒過的痕跡,不過並不是木炭或柴火,而是布料。
用木棍在灰塵裡來回撥弄,發現了一小片黑色物質,拿起來聞了聞,並用手碾了碾,最終確認,這是皮革,且是那種防水性較好,材質比較硬的皮。
一般這種會用來製作皮鞋,能防水,又不容易變形。
如果奴瓦蒂埃回來過,估計是處理沾了血的衣服和皮靴吧。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線索,但這點足夠了。
順著窗臺腳印的方向,蘇葉輕松跳到後院,沒有開啟破舊的院門,而是直接翻牆出去。
在門口仔細找了找,雖然腳印沒找到,卻發現了一截被折斷的樹枝。
奴瓦蒂埃並沒有走大路離開,而是穿過低矮的灌木,進入後面的矮樹林,然後進入公園。
公園裡有一棟木屋,是給負責看守和清掃的人居住的,很明顯,裡面住著人,並不是奴瓦蒂埃本人。
他應該只是路過,可公園四通八達,有足足三個入口,他從哪個方向離開了呢?
最左邊一條是不用經過木屋,不會引起裡面守夜人注意。
中間一條只要算好時間,黑夜走一走沒問題。
而最右邊一條,就得從木屋的門口和窗戶經過了,只要夜色不是太黑,外面一閃而過的黑影,很容易引起人的警覺。
最重要的是,守夜人養了一條狗,發覺有人經過就會吠叫,還會沖出來,相當警覺。
蘇葉白天經過,它都如此,更何況是晚上呢。
裡面原本正坐著休息的人,聽到狗叫聲,連忙走出來,見是一位尊貴的少爺,立刻虔誠行禮,“願意為您效勞。”
蘇葉倨傲的點點頭,扔過去一枚銀幣,指著右邊方向道,“那是通往,通往……”
“路易斯安街,是的,少爺您說的沒錯,就是路易斯安街,”他諂媚笑道。
蘇葉滿意點頭,然後大步流星離開。
不錯,根據她的判斷,奴瓦蒂埃一定走了右邊這條路,因為木屋旁,栓狗的木樁附近,有一塊不起眼的骨頭,應該就是昨晚扔給狗的。
可這位守夜人很拮據,別說給狗骨頭了,他自己都半個月沒吃上肉。
奴瓦蒂埃利用骨頭讓狗不叫喚,自己從容進出。
出來前,蘇葉從凱斯奈爾將軍書房裡找到整個巴黎的地形分佈圖,對路易斯安街有基本瞭解。
這裡是比較混雜的小區,不過還算中檔,是辦事員,小職員,律師,醫生等中産階級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