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商談的人選定位財務次官和一位外交人員,其餘是隨行人員。
可臨到出發時,財務大臣因和首相不和,雙方鬧出矛盾,攝政王偏向自己選出來的首相,打壓財務大臣。
一氣之下,財務大臣辭職不幹,原本首相就是託利黨,現在輝格黨派的財務大臣又出問題,他們自然不能放任損失進一步擴大,於是想辦法讓託利黨的財務次官也下臺了。
現在英國一下少了兩位重要的財務部大臣,其他人紛紛眼紅,想把這個重要位置搶過去。
方法有兩種,一是找靠山,要麼在自己的黨派中獲得話語權,讓其他人推自己上去。
這是毋庸置疑的,輝格黨和託利黨這時都積極起來,那是分秒必爭,寸步不讓。
可這件事的最終決定權,在攝政王手裡,也就是說,兩黨比較著推出攝政王都滿意的人選,然後各憑本事。
與此同時,其他比如改革黨,保守黨,自由黨等也想摻和一腳,大好的機會,怎麼能不爭一把呢。
於是整個倫敦的焦點,都在這件事上,沒人把關稅商談放在心上。
反正本也不是重要的戰略目標,等我們自己吵完了再說,商談急什麼,有的是時間。
可涉及黨爭,哪裡是那麼容易出結果的,加上攝政王本身就不是個勤政的人,他只聽從自己親信說的話,比如現任首相,託利黨的利物浦伯爵。
但這不代表他就傾向於託利黨了,不過是利物浦伯爵是託利黨人罷了。
此次幾黨選出來的人,都不是他討厭的,那就各憑本事,誰能討得他歡心再說。
這件事就這樣僵持住了,幾黨人使盡渾身解數,整個倫敦熱鬧極了,還沒到社交季,就已經有了熱火朝天的架勢。
而在此期間,那些勢力比較小的黨派,想要另闢蹊徑,這就是第二種方法了,立功!
只要功勞到位,再想辦法討好一下攝政王閣下,想來機會也是好的。
恰好,眼前就有一個機會,那就是和法國的關稅商談,如果能給英國爭取來更大的利益,豈不是大功一件。
於是他們暗搓搓,想要派自己人前去商談。
而這件事,再次成為爭論的焦點,你腦子反應快,別人也不傻不是?
誰還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如願的。
事情再一次僵住了,首相眼見這樣不行,黨爭太耽誤事了,再這麼爭吵下去,許多事都要被耽擱下來。
今天你扯我後腿,明天我攔著你幹活,那問題可就大了。
於是他親自說服託利黨的人,其實只要有他在,只要他是攝政王親信之人,託利黨的權利就差不了,既如此,何妨讓一步?
託利黨人被他說服,同意財務部大臣依然從輝格黨出,但次官還得是託利黨人。
如此權利劃分和之前一樣,只是人選變了而已。
新選上來的財務大臣雖然是輝格黨,但和首相的關系並不算太糟糕,兩人是能合作的,因此首相親自到攝政王面前說項了。
而在此期間,攝政王其實也有點被他們鬧煩了,他本就不喜政治,要不然也不會下放諸多權利給首相,不過為了掌握住實權,選的首相是他親近信任之人。
在其他人吵吵鬧鬧的時候,他就躲在白金漢宮裡欣賞法國送來的藝術品,為了不讓人打擾自己的興致,都不召見那些大臣了。
但一個人待著,難免寂寞,於是他宣了幾個地位高,不參與政治的藝術家們,陪他一起玩。
諾森伯蘭公爵就是其中之一,他從小就是往藝術方面培養的,本人也有才華有靈性,之前弄了一套東方風格石雕,因設計新穎,兼具東方的柔美和西方的熱烈,大受歡迎。
就連攝政王也慕名前去參觀過,覺得非常符合他打算在海濱城市建造度假別墅的風格。
諾森伯蘭公爵毫不猶豫全送給了他,對他的欣賞猶如找到知音般高興,大手一揮表示,願意設計更多的雕塑作品。
比如東方古國的園林中,就有假山假石的裝飾,據說那些假石中還可以流出水來,氤氳著霧氣,仿若人間仙境。
他一直想研究明白,東方的匠人是怎麼做出來的,把水抽到假山上倒是容易,西方也有噴泉,可霧氣是怎麼來的,總不能一直在旁邊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