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她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貴妃娘娘又素來以公正嚴明被人稱頌,絕對不可能隨意責罰她!
大不了,她也不幹了就是了!
“你們依照原本的計劃行事。”玉錄玳輕描淡寫說道。
“貴妃娘娘教訓的是,嬪妾等以後必定謹言慎行,不敢行差踏錯!”那拉·蘊如三人齊聲回完話,面面相覷。
不對啊,剛剛是她們聽錯了吧?
她們怎麼聽貴妃娘娘說,讓她們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三人同時看向烏雅·頌寧。
烏雅·頌寧驚訝看向首座的玉錄玳,那拉·蘊如三人又同時將視線轉過去。
“你們沒有聽錯,本宮讓你們依照原定的計劃行事。”
“不過,烏雅貴人的計劃要略改一下,傳流言就不必了。”她是想借此脫困,可不想真的背上苛待小阿哥的名聲。
“貴妃娘娘,您,都知道了?”烏雅·頌寧艱難問道。
“本宮執掌後宮,若你這樣大的動靜都毫無所覺,豈不成了笑話?”
“娘娘,這事確實是嬪妾們心生了妄念,才會差點被烏雅貴人誘惑著犯下大錯。”
“但好在,嬪妾們已經迷途知返,絕對不會與烏雅貴人同流合汙。”您就別說這樣的反話嚇唬咱們了吧?
那拉·蘊如說完,又福了福身,說道:“娘娘,您可以不相信嬪妾的人品,但請您相信,沒有益處的事情,嬪妾是不會做的!”
“請娘娘明鑒!”馬佳·吉萘與郭絡羅·納蘭珠同時福身行禮,心中惴惴得厲害。
貴妃娘娘忽然不按常理出牌,該不會是想把她們一網打盡吧?
“你們不必害怕。”玉錄玳說道,“本宮需要藉著此事達到一些目的。”
那拉·蘊如咬牙,心道“拼了”,說道:“既是娘娘所願,嬪妾便幹了!”
郭絡羅·納蘭珠也說道:“那嬪妾也幹!”
這事其實是很有風險的,若玉錄玳反水,那她們就是汙衊貴妃,是要被宮規處置的!
到時候,惠嬪別說“重出江湖”了,便是嬪位都未必能保得住。
而郭絡羅·納蘭珠就更別說了,屢教不改,罪加一等,想複位,短時間裡就別想了。
但她們只玉錄玳一句“本宮需要藉著此事達到一些目的”,就全然信了,毫不猶豫就答應幹了。
馬佳·吉萘猶豫了又猶豫,最終一咬牙,說了句:“那嬪妾也幹!”
不幹不行啊,三阿哥還在承乾宮呢。
烏雅·頌寧也沒二話,直接點頭答應,還把自己的謀算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讓玉錄玳修改潤色。
不管貴妃是不是有旁的想法,反正她要是敢不幹,當下就得完蛋,倒不如豁出去了,若真的成了事,貴妃被降罪,她沒準真的能得償所願呢!
於是幾日後的傍晚,玄燁在乾清宮批閱奏摺的時候,烏雅·頌寧便哭哭啼啼過來告狀了。
是的,流程簡化了,省去了傳流言和鋪墊的步驟,真人直接上了。
“她來做什麼?”玄燁想了想才記起後宮有烏雅·頌寧這號人來。
到底是小阿哥的生母,玄燁還是讓她進來了。
烏雅·頌寧規矩行完禮,不等玄燁問詢來意,她便嚶嚶哭道:“求皇上為小阿哥做主!”
同一時間,玉錄玳穿著司琴的衣服去了承乾宮。
“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怎麼這副打扮來見我?”將伺候的宮人遣退,佟靜琬拉著玉錄玳的手焦急問道。
玉錄玳回握住佟靜琬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嚴肅說道:“靜琬,時間緊急,我長話短說。”
佟靜琬立刻點頭,什麼都不問了,安靜聽玉錄玳說話。
“皇上最近陷入了執迷,我與他有些分歧,他很是做了些威懾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