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像惠嬪說的那樣,你自己都自身難保呢!”
“咱們幫著你忙碌一場,你倒是有可能將小阿哥搶回來,那咱們有什麼好處啊?”
“怎麼,咱們都是冤大頭嗎?為你做嫁衣?你配嗎?”
馬甲·吉萘也跟著站起來:“宜答應說的對,雖說懿妃受了牽連,我可能將三阿哥接回身邊,但這也只是可能而已。”
“因著貴妃娘娘潛移默化,如今懿妃娘娘對我很是寬容,日常也不阻止我去見三阿哥。”
她看了郭絡羅·納蘭珠一眼,繼續說道:“就像宜答應說的那樣,若依嬪還在,我幫著你算計這一場,換她在皇上面前進言,讓我自己養三阿哥,我倒是願意試一試。”
“可如今依嬪沒了,你去跟皇上吹枕頭風嗎?”
這話一出,那拉·蘊如與郭絡羅·納蘭珠都笑開了。
馬甲·吉萘這話雖然粗糙,卻是正理。
她們四人不過是因為利益聚在一起,如今烏雅·頌寧給出的籌碼不夠,她們自然不再奉陪。
“行了,宮門快下鑰了,我要回去歇息了。”郭絡羅·納蘭珠說完便準備往外走。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一個身披藏青色鬥篷,腳穿鹿皮靴的女人站在門口。
為何她們能確定眼前站著的是個女人呢?
因為風吹過,露出了女人鬥篷下華貴的衣飾。
四人一驚,那拉·蘊如更是驚聲質問:“誰?”這裡可是她的宮殿,誰能這樣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
她正想高呼“來人”,就見門口的人伸出一雙纖纖玉手,將鬥篷的帽子褪下。
“貴妃娘娘!”
四人眼中具是驚駭!
所以,她們剛剛的密謀都被貴妃娘娘聽了個正著?
烏雅·頌寧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此時,她心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那拉·蘊如三人同時下跪,她們倒還算鎮定:“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大安!”
“起來吧。”
玉錄玳經過四人在首座坐下,幾人謝恩依次站起,烏雅·頌寧趔趄了一下,才將將站穩。
四人不敢坐下,分立在玉錄玳下首,等著玉錄玳訓話。
那拉·蘊如三人雖緊張,心裡還是有些底的,玉錄玳素來寬和,她們只是嘴上幾句,什麼都沒做,她不會遷怒的。
倒是烏雅·頌寧不好說了,這人原本就對貴妃娘娘動過好幾次心眼子,這會子使壞主意被貴妃娘娘逮了個正著,瞧貴妃娘娘來勢洶洶的模樣,這回怕是不會容她了。
“娘娘,嬪妾等並不敢造次的。”那拉·蘊如陪著笑說道。
馬甲·吉萘與郭絡羅·納蘭珠忙點頭附和,郭絡羅·納蘭珠更是說道:“娘娘,嬪妾已經明言拒絕了烏雅貴人的提議,現下都準備走了。”
“是啊,娘娘,嬪妾也準備離開了。”馬佳·吉萘也連忙說道。
那拉·蘊如繼續接話:“嬪妾剛準備端茶送客呢。”
她揉了揉帕子,幹笑道:“烏雅貴人非是拉著咱們說些亂七八糟的,咱們,咱們也就只是當個笑話聽罷了。”
“是啊是啊。”馬佳·吉萘和郭絡羅·納蘭珠附和。
烏雅·頌寧的臉色比外頭的夜還要黑,因著憤怒,她腿不抖了,心不虛了,反唇相譏道:“貴妃娘娘明鑒,以嬪妾的身份,哪裡有能力將大家聚在一起?”
“更何況,是聚在延禧宮?”
“你什麼意思?”那拉·蘊如怒道:“你還想把黑鍋往我頭上扣不成?”
“貴妃娘娘容稟!”她福了福身,情真意切說道,“烏雅貴人幾次遊說時,嬪妾確實心動了。”
“但嬪妾發誓,剛剛,嬪妾已經明確拒絕烏雅貴人的提議了。”
“娘娘明鑒!”郭絡羅·納蘭珠也說道,“惠嬪所言為真,嬪妾可以做證!”
“嬪妾也可以做證!”馬佳·吉萘也立刻附和。
“你們!”烏雅·頌寧百口莫辯,卻仍強撐著站著,不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