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錄玳皺眉,什麼意思?
這是強拉她上船了?
到了康熙面前,這兩人一個示弱一個哭,康熙的心會偏向誰不是明擺著的嗎!
玉錄玳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不會這倆女的暗裡達成協議,讓她來照顧大肚婆吧!
不是她慫,這事得躲!
玉錄玳捏了捏司琴的手,忽然“嘔”了一聲。
司琴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立刻配合著輕呼:“主子,您怎麼了?”
“嘔!”玉錄玳捂著嘴說道,“本宮久不出行,沒想到馬車這樣顛簸。”
她扶著額頭一臉虛弱,和剛剛明媚陽光準備肆意綻放的模樣判若兩人。
倆妃位娘娘沒有進帳篷,其他的嬪妃自然只能在自己的馬車邊候著。
這麼多人聚在一處,自然引人注目,梁九功很快派人來問詢情況。
司琴搶先一步說道:“我們娘娘受不了顛簸,有些不適,奴婢正準備扶著娘娘回帳篷休息呢。”
“哪裡知道,竟看見烏雅貴人從懿妃娘娘的馬車上下來。”
“我們娘娘一看,頭更疼了,這會子正準備去見皇上回事呢!”
玉錄玳暗贊司琴成長迅速,這番話可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那小太監一看烏雅·頌寧挺著個大肚子站在玉錄玳對面,整個人就是一愣。
這事幹系可大了,他撒開腳丫子就去找梁九功回話了。
沒多久,梁九功就親自過來把玉錄玳,佟靜琬和烏雅·頌寧都喊了過去。
玄燁臉色不是很好看,身為君王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違逆,哪怕這個人正懷著他的孩子。
“朕不是說了,讓你留在京城養胎嗎?”他神色冷然看著烏雅·頌寧,“你便是顧惜姐妹情誼,也不該拿皇嗣玩笑。”
烏雅·頌寧艱難下跪,還沒說話,眼淚便先掉了下來:“皇上,嬪妾知錯。”
“可是,只要一想到要跟懿妃姐姐分開,嬪妾便再也不能入眠。”
她又摸著肚子柔聲說道:“便是這孩子也胎動得厲害。”
“嬪妾知道不該私自跟著懿妃姐姐出行,但嬪妾已經好幾日沒有休息好了。”
“眼看著離分別的日子越近了,嬪妾便開始心悸胸悶。”
“皇上,嬪妾也是怕龍嗣有所損傷,這才自作主張跟著懿妃姐姐出行的。”
“這一切都是嬪妾的錯,懿妃姐姐只是不忍心看嬪妾母子受苦,這才默許的。”
玄燁見烏雅·頌寧眼下青黑,又見佟靜琬臉色蒼白一臉虛弱,責怪的話便有些說不出口。
他看向玉錄玳,想說:這是你這個掌權宮妃失職。
結果,玉錄玳扶著司琴的手搖搖晃晃的,都快站不穩了。
見玄燁看過來,玉錄玳“堅強”地行了禮,飄著聲音說道:“臣妾一下馬車就看到烏雅貴人從懿妃的車駕上下來,真真是唬了一跳。”
她捂著胸口,做出極力忍住惡心的模樣,繼續說道:“皇上恕罪,是臣妾疏忽了。”
“臣妾也沒有想到烏雅貴人的膽子會這麼大。”
她看了眼烏雅·頌寧,隨即無聲“嘔”了一下,充分表明了自己的不舒服。
烏雅·頌寧微微低頭,攥緊了帕子,鈕祜祿妃這番表現,懿妃怕是不能用身體不適的理由讓鈕祜祿妃接手照看她了。
她摸了摸肚子,眼神隱晦地看向佟靜琬。
佟靜琬是真的體弱不耐車馬,她捂了捂額頭,正準備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