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了,人總不能讓她照顧了吧?
反正只要離得不遠,烏雅·頌寧就不會難受,就讓鈕祜祿妃辛苦一些吧。
“主子!主子!您怎麼了!”司琴低呼,一臉擔心抱著玉錄玳,“皇上,主子昏過去了!”
佟靜琬:……這是她的招!
見玄燁一個箭步將玉錄玳抱在懷裡,大聲喊著:“傳太醫!”
佟靜琬默默放下了手,不昏了。
剛剛角度正好,她一暈,玄燁就能第一時間把她抱個滿懷,她還能用最好看的角度說上幾句感性的話,皇上一準兒心軟。
如今,玄燁整個心都在玉錄玳身上,她再暈就沒意思了。
這個玉錄玳,不是不稀罕皇上的嗎?怎麼也來這套邀寵!
不,不對!
佟靜琬很快意識到,玉錄玳不是想邀寵,她這是提前避開了她們的算計!
佟靜琬沉著臉看向烏雅·頌寧,用眼神問她:是不是你露出了馬腳,讓玉錄玳知道了咱們的謀算?
烏雅·頌寧的臉比佟靜琬的還黑:她當然沒有!
這可是關繫著她能不能封嬪的關鍵,每一步,她都是算計了又算計的。
為著一擊即中,這半年多裡,她都沒怎麼敢在玉錄玳面前出現,就怕被她看出了端倪。
帳篷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昏倒”的玉錄玳身上,並沒有人留意兩人的眉眼官司。
來的太醫是陸厚樸。
“微臣……”
“別微臣了,快過來看看鈕祜祿妃!”
“陸太醫,馬車顛簸,娘娘有些不適。”司琴看了眼烏雅·頌寧,語速極快說道,“又看到本應在宮裡養胎的烏雅貴人乍然出現,被唬了一跳,這才暈過去的。”
陸厚樸一聽就明白了,心也穩了下來。
他就說,臨行前他給主子把平安脈,主子的身體好著呢,怎麼會突然就暈倒了。
原來是避禍啊,那沒事了。
陸厚樸忙給玉錄玳把脈,然後說道:“回皇上,娘娘是舟車勞頓加上急火攻心才會忽然昏過去。”
“微臣開副方子喝了,路途上多休息,別操心,中途休息的時候下來走走就沒事了。”他在“多休息別操心”上微微加重了一些音量。
司琴立刻說道:“奴婢會照看好娘娘,不讓她操心的!”
玉錄玳在心裡默默給這兩人點了個贊。
皇上你聽見了吧?
她要多休息,尤其不能操心的。
那大肚婆,誰愛操心誰操心去,反正別來沾她的邊!
陸厚樸在玉錄玳的人中紮了一針,銀針一拔出,玉錄玳便顫著眼睫“醒”了過來。
“皇上,臣妾失儀了。”她掙紮著從軟榻下來,“艱難”行禮。
玄燁一把將人扶起:“你身子不舒坦,就別這麼在意禮數了。”
“作”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再“作”下去露出馬腳就不好了。
玉錄玳便“虛弱”地說道:“臣妾這就回帳篷好好休息,不打擾皇上安排烏雅貴人了。”隨便你安排,別扯上她就行!
玄燁嘆氣,要是後宮每個妃子都像玉錄玳這樣自持身份,他也不用頭疼了。
“梁九功,好生將鈕祜祿妃送回帳篷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