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鬥膽,也請您排查一下乾清宮。”玉錄玳直言不諱,“臣妾在坤寧宮居住許多年毒入心肺,這期間一直都是有太醫診著平安脈的。”
“可便是到了臣妾瀕死之際,太醫也說嬪t妾是思慮太甚,才傷了心肺。”這就是給楊五味上眼藥,說他要麼心懷叵測要麼醫術不行的意思了。
“臣妾不懂醫理,卻覺得這毒怕是需要時日長久才會慢慢吸入肺腑,在身體中積累毒素。”
“而這毒素一旦爆發,便是絕路一條!”
玉錄玳跪在地上,真心實意說道:“皇上是明君也是仁君,臣妾鬥膽,請皇上愛惜己身,徹查乾清宮。”
“鈕祜祿妃!你在胡言亂語什麼!”玄燁還沒有說話,赫舍裡·芳菲已經忍不住了。
她面目猙獰說道:“我姐姐心性良善,乃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容不得你這樣誣陷!”
“是不是誣陷,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玉錄玳毫不示弱,直接懟過去,“本宮,更是元後罪惡的受害人!”
“嬪妾也是!”那拉·蘊如立刻聲援,她語氣飽含委屈,“嬪妾自認從來對元後恭敬謙遜,對她賞賜的東西,更是珍之愛之。”
她指著翡翠如意,繼續說道:“誰知道,她竟然包藏禍心,想要害大阿哥!”
“皇上!”忽然,外頭傳來女子略顯尖銳的聲音,隨後馬佳·吉萘沖進來跪伏在玄燁身前,“皇上,您要為承瑞他們做主啊!”
“他們是被元後那個毒婦害死的啊!”
玉錄玳微驚,今兒這事,她可沒有把馬佳·吉萘算進來的。
主要這事對馬佳·吉萘來說太過痛苦,另一個,玉錄玳也是怕她拖了後腿。
正在這個時候,那拉·蘊如低頭擦眼淚,不經意遞了個眼神給她。
玉錄玳懂了,馬佳·吉萘是那拉·蘊如拉來的。
“皇上!你一定要還承瑞他們一個公道啊!”馬佳·吉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然,嬪妾死不瞑目啊!”
這話,可謂是字字泣血了。
“你先起來,朕,一定會給承瑞他們一個交待的!”
“皇上,孟青衣將人帶來了。”梁九功小聲通稟。
他心中感慨,今日過後,萬歲爺心中怕是再無元後的位置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太子殿下的地位?
“傳!”
孟青衣將兩個五花大綁的太監推進來後,行了禮,又退了出去。
“你?”玄燁盯著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太監眯著眼說道,“朕記得,你從前曾在元後跟前聽吩咐的?”
梁九功立馬上前辨認:“回皇上,這人從前確實是在坤寧宮裡當過差的。”
行了,這回都不用審,事情就已經明瞭了。
如今,事情的脈絡已經很清楚了。
元後為給太子鋪路,送毒擺件給諸位阿哥,又將坤寧宮弄成毒窟,欲要下一任皇後性命。
而下一任皇後最可能的人選便是玉錄玳。
結果,康熙忌憚玉錄玳身後的勢力,不願意給她後位,只讓她入住坤寧宮算是安撫。
倒了血黴的玉錄玳什麼都沒有得到還一腳踏入了元後準備的毒窟送了性命。
而赫舍裡·芳菲則是繼承了她姐姐的衣缽,見玉錄玳沒死就想方設法想將人弄死去陪她姐姐。
為了讓太子立於不敗之地,還幾次三番對大阿哥和三阿哥動手,甚至防範未然,不讓最受寵的佟靜琬有孕,以免她産下皇嗣威脅到太子的地位。
甚至,她還將腦筋動到了太皇太後身上。
接下來,她是不是就要再傳流言,說是因為三阿哥住進了乾清宮犯了沖,所以,太皇太後才會不舒服?
她真是在不遺餘力替太子清掃障礙啊!
卻是膽大包天,惡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