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連審都不想審了,直接說道了句:“赫舍裡·芳菲心性惡毒,不配位人,賜死!”
他又看著跪在地上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太監:“這二人杖斃!”
“皇上,嬪妾是被人陷害的!”赫舍裡·芳菲哪裡肯就死,她拼命辯解,“姐姐也從未害過皇嗣!”
“求皇上明鑒啊!”
正在這個時候,清雪拿著用剩的香膏過來了。
赫舍裡·芳菲喊冤的話下意識一頓。
“黃柏,查!”玄燁對上赫舍裡·芳菲的眼睛,冷冷說道,“若這香膏沒有問題,朕就給你一個辯白的機會。”
“若這香膏有問題,你若再敢喊冤,朕便要追究你的家族!”
赫舍裡·芳菲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不敢出聲。
她這番表現足以說明問題了。
“皇上,這香膏中摻了分量極輕的紅花,若不長久使用,影響應當不大。”
“那若長久使用了呢?”佟靜琬追問。
黃柏看了眼一臉焦急的佟靜琬,實話實說:“女子便不易承孕。”
佟靜琬臉色煞白,一臉無助看著玄燁:“表哥,赫舍裡·芳菲害得我好苦!”
玄燁站起身,上前幾步將人攬住安撫:“你放心,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玉錄玳:……
玉錄玳很想翻個白眼。
她倒不是嫉妒玄燁偏愛佟靜琬,而是覺得康熙虛偽得厲害。
赫舍裡氏姐妹的所做所為已經踩到了康熙的底線,有沒有佟靜琬的事情,他都不會放過赫舍裡·芳菲。
剛剛康熙那話,顯得他多重視佟靜琬似的:瞧,從前旁人被赫舍裡·芳菲害了,朕都輕輕放過了。
唯有你,朕是不能容忍旁人傷害半分的!
玉錄玳瞧著一臉感動依偎在康熙懷裡的佟靜琬,想的卻是,佟靜琬重新受寵,以後康熙肯定會多去承乾宮。
而有了正式名分的烏雅·頌寧恐怕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等到了明年,宮裡就能聽見小四爺啼哭的聲音了呢!
如今沒了赫舍裡·芳菲,佟靜琬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烏雅·頌寧身上,她能過上好一陣的安生日子了。
最後,康熙攬著佟靜琬去了承乾宮,傳信的太監立刻杖斃,赫舍裡·芳菲則賜白綾毒酒。
玉錄玳,那拉·蘊如和馬佳·吉萘都沒有走。
“你們贏了。”赫舍裡·芳菲從地上站起理了理衣衫,“可那又怎麼樣呢?”
她嘴角閃過嘲諷:“你們不惜冒險栽贓陷害我,還不是替她人做了嫁衣裳?”
她說的是佟靜琬因禍得福,重新得到康熙寵愛的事情。
但除了馬佳·吉萘臉上閃過黯然,玉錄玳和那拉·蘊如都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玉錄玳直接說道:“你做的一切不也是為了旁人嗎?”
是啊,赫舍裡·芳菲若不鬧這些個么蛾子,安安分分待在後宮,康熙也不會虧待了她。
若太子將來順利即位,她的榮華富貴更是不會少。
可她如今為了旁人送了性命,又有什麼好嘲諷的呢?
“我跟你們怎麼能一樣?”赫舍裡·芳菲一臉瞧不上玉錄玳三人的模樣。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姐姐。”她雙手交握,一臉幸福,“當年,姐姐幾近油盡燈枯,卻獨獨見了我。”
她拉著我的手說:“妹妹年幼,阿瑪糊塗,唯有我可以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