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靈符，與附靈石有相同的作用，說不定附靈石本身就是一種比較特殊的天石，這樣一來，我能窺見其特性也是合情合理，倒是這啟靈的成功率……”
雖然窺見啟靈成功率，但武凱並沒有被這一發現衝昏理智，反倒是對“當前”二字耿耿於懷，他謹慎地取出隨身攜帶的機械核心，將啟靈符靠近核心，同步檢視成功率的變化。
身後的龍溪一看武凱拿到啟靈符就要用的動作，頓時心裡笑開了花，他之前還擔心那個多嘴的胖子會壞事，現在看來完全是多慮了。
然而，武凱抓著啟靈符，遲遲沒有開始啟靈，龍溪恨不得上前幫他。
“咦？哼……果然，機率變了！”
武凱輕咦一聲，這一情況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他窺見的啟靈成功率從99%降到了95%，可沒等他推測機率變動的原因，那成功率又從95%跳回99%，並且在接下來的五分鐘內，不斷地在99%、95%、91%來回跳動，看似沒有規律，卻又好像存在著某種規則。
“99、95、91這三個機率數值是完全固定的，95、91會跳回99，但99必須透過95，才會跳到91，也就是說，這三個數值是遵循由高到低的順序跳進的，99是這個規律的初始點，當機率跳到95、91的時候，在某個特條件下又會跳回初始點……嗯？難道是機率重置？可是，觸發機率重置的條件又是什麼？我明明沒有用掉這張啟靈符，難道是啟靈符本身的機率就是隨時間自動重置？又或許是……”武凱抬頭環顧四周，雖然沒有閒錢粱子豪那樣龐大的規模，但附近仍有不少買了啟靈符的人當場將展開啟靈，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
“又或許是在特定的範圍內，所有的啟靈操作都在共用同一套機率？”
武凱覺得兩種推測都有其合理性，這讓他看到了一個希望：如果可以摸索到機率的規則，或許可以控制啟靈機率！
想要摸索規則，必不可少的就是大量的實踐資料，但以武凱現如今的財力來說，根本無法實現，當然，他也可以透過觀摩別人的啟靈來達到同樣的目的，但俱樂部內的啟靈太過分散，僅憑武凱一人根本無法同時掌握整個俱樂部內所有在發生的啟靈。
這時候，武凱想起剛剛粱子豪啟靈的局面，當時所有觀眾的注意力都在一號附靈臺上，整個俱樂部就只有他一人在啟靈，這不是正符合探索機率的條件？
“讓一讓！法少要啟靈了！”
忽聞俱樂部門口傳來一聲滿含不屑之意的怒喝，眾人循聲望去，卻見兩名保鏢裝扮的中年男人左右開道，正中間一名相貌俊朗的錦衣青年邁步進。
“是法無私！才走一個梁少，又來一個法少！今天難不成是啟靈狂歡節？”
“法無私雖然也是出了名的大手筆，但跟人梁少還是沒得比，否則一號附靈臺就該是掛他法無私的名字了！”
人群轟動之際，收到訊息的吳玲也在第一時間出來迎接這位大客戶，作為俱樂部的大當家，親自將法無私領到了二號附靈臺，並解除了封禁。
“法少，今天打算升幾級呢？”吳玲將法無私請上附靈臺，並詢問道。
在俱樂部內，“升幾級”算是一種討彩頭的說法，明面的意思是打算給機械提升多少級，但實際的意思卻是想表達“買多少張啟靈符”，換前面的那種說法，等同是在預祝買家買入的每一張啟靈符都能成功升級。
“先來個五十張吧……粱子豪今天消費了多少張啟靈符？”法無私擺擺手，隨口說了個數，又神情複雜地追問道。
“梁少今天一共買入了一百三十九張……”吳玲笑著回答道，如果是平時，她會為了多賣出一點貨，以不留痕跡的話術刺激法無私進行額外消費，但她現在卻不敢多說一句可能刺激到法無私的話，這個月的最後這幾天，賣給這兩位大少的每一張啟靈符都可能虧本，而且 賣得越多，虧得越多！
法無私點點頭，轉過頭看了看一旁不遠處的一號附靈臺，最終沒有提升買入量。
“純粹用數量堆出來的等級毫無技術含量可言，真正的技術，便是用遠少於你的資源，得到比你更好的收益！”法無私心裡充滿了對粱子豪的不屑，雖然兩人明著沒有表態過，但暗裡都在關注對方的啟靈動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人互相較著勁，在啟靈這一塊，誰也不服誰。
法無私啟靈的訊息第一時間引來無數觀眾，作為觀眾之一的武凱也察覺到手中啟靈符的機率停在91%的數值上不再變動，心中大概能確定機率波動的原因，同時也確定了能夠影響機率波動的範圍內，已經沒有其他正在進行的啟靈。
“這是個好機會……”武凱抓著啟靈符，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機率的變化。
五分鐘後，法無私拿到了五十張啟靈符，他沒有著急開始啟靈，而是從懷裡取出一方木匣，並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之開啟，霎時，一抹翠綠的光芒直逼月輝，四下驚呼：“竟是附靈石！難道法少今天打算動用附靈石來啟靈嗎？”
俱樂部表面上的規則是要購買一塊附靈石才能上附靈臺，但實際上，附靈石只是印證財富等級的一種手段，這並不是說只要擁有一百萬鐵元就有資格上臺，而是意味著當你的財富讓你能夠買下且不會因為買下這一塊附靈石而受到影響時，才真正地擁有資格登上附靈臺。
顯然，粱子豪、法無私都是完全符合這一標準的，所以作為俱樂部的大當家，也不會死板地要求這種大客戶每次使用附靈臺就要買入一塊附靈石，一方面是避免得罪，另一方面，吳玲也根本拿不出那麼多的附靈石。
按照吳玲一個月五千張啟靈符的銷售量，一個月也只能拿到五十塊，而且每到月初第一天，五十塊附靈石便會被幾名大客戶以高價買下，可以說附靈臺的使用權、歸屬權在每個月的第一天就已經被決定了。
話回正題，法無私祭出一塊附靈石後，開始對著幾件一級機械進行啟靈。
和粱子豪對著一件機械死命啟靈不同，法無私顯然是遵循著某種自己探究出來的方法，對於一件成功啟靈的機械，不會連續啟靈第二手，而是換著目標來，而他每一次啟靈，武凱看到的機率都會跳動一下。
一連十三手啟靈，竟是無一失敗！
武凱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他甚至開始懷疑：難道這個法無私，也能看到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