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靈俱樂部·第一經理室內，吳玲正在計算下個月應該申請的啟靈符數量，她在天石城內雖然沒有競爭壓力，但在易天星辰閣總部的業績卻稱不上名列前茅。
“這個月還有八天，以粱子豪、法無私那幾位大少的消費能力，應該還會有一千五百張左右的需求量，我手頭只有不到一千兩百張，算上散人買家的支出，至少還得再弄三百……不，至少還得四百張保底……這樣下個月……”吳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沒有被華麗的賬面迷惑，反而嗅到了一絲危機。
吳玲起身走到窗邊，思索良久，喃喃道：“這四百張不能從總部買進……”
吳玲目前給自己定的月銷售量是五千張，這是她從事這個行業六年以來最能把握住的量，但預期銷售量和實際銷售量不可能永遠持平，如果是前者超額倒還是小事，畢竟啟靈符保值，也不至於爛在手裡，可一旦出現後者反超的情況，那通常都是大額的反超量。
就以粱子豪這樣的客戶來說，一旦興起，一天需求量就有小一百張，甚至兩百張，這個月更是連著十二天保持每天一二百張左右的需求，直接將吳玲多年來囤積下來的啟靈符全部耗光。
作為專門負責啟靈符的銷售員，在總部買入啟靈符時是有優惠價格的，以總部給出的批發價，可以降到每張九萬五，而各城的銷售勝者又可以在這個價格基礎上再降五千，吳玲甚至聽說如果被評為總部每年的優秀銷售，還有希望拿到八萬五的超低價。
當然，吳玲對“優秀銷售”是不敢想的，那是各國各城所有銷售業績最高的十人才能擁有的稱號，那些優秀銷售一天的出貨量就比吳玲一個月的總量還高。
而此時面臨缺貨的吳玲之所以不選擇從總部進貨，原因倒也很簡單，總部給所有銷售限制了兩個條件：一，每個月的銷售量不能低於前一個月的銷售量；二，啟靈符的單價不能低於十萬。
天石城這個月的啟靈符需求量上升只是暫時的，一旦吳玲為了救急而選擇從總部補進，那麼之後的銷售壓力會大漲，即便啟靈符保值，也耐不住之後每個月都多出四百張來壓倉。
其實為了應對這種局面，各城之間的銷售員互有聯絡，偶爾也會進行私下的交易，總部是承認這種交易的，只不過，受制那兩個要求，銷售員之間的交易也不能打破最低價十萬的標準。
私下交易的賣方，大多是手頭也有貨沒辦法脫手，自然是樂得交易套現，而買方也可以跳過總部補齊需求，雙方可以說是各取所需，可其中也有一些不太和諧的“交易”。
一部分銷售員從總部買入啟靈符之後，定價遠超過十萬，這就造成普通買家為了便宜，跑去鄰城買，加大鄰城的需求量，等到鄰城的銷售員手頭沒貨的時候，就會面臨吳玲此時的難題：要麼從總部補貨，但之後每個月就要承受多餘的銷售量；要麼就從哪些囤積了高價啟靈符的“販子”手中買入。
此時，吳玲的選擇也是大多數銷售員的選擇，寧願揹負短期的虧損，也不想超出自己多年摸索出來的最佳銷售量。
與天石城相鄰的城池有天璣城、神晶城，而神晶城的銷售員性格謹慎，每個月固定五百的銷售量，一旦賣光，就絕不補貨，如果是月初倒還好說，畢竟賣誰都是賣，但現在都月末了，神晶城目前肯定是缺貨的狀態。
而天璣城則是另一個極端，那邊的兩個銷售員直接定價每張十五萬，這個價格從一開始的用意就不是要賣給普通買家，而是等著賣給其他城的銷售員！
“十五萬買入，十萬賣出，四百張虧損兩千萬……那兩個該死的二販子！”吳玲心裡恨恨地想道，可沒辦法，為了維持自己在天石城的信譽，更為了留住粱子豪這樣的大客戶，她只能咬牙吃下這個虧。
就在此時，一名僱員敲門進入經理室，並彙報道：“吳經理，對面的劉琰到我們這邊買啟靈符了，要不要賣給他？”
“劉琰？他要買多少張？”吳玲一聽這個名字愣住，“劉琰”就是天石城的第二個銷售員，這人倒也是個奇葩，佔著天石城的銷售位，卻沒多少野心，根據她的情報，劉琰每個月只從總部進貨五十張，賣完就整天在攤位上睡覺。
“他只買一張……吳經理，梁少明天還要衝擊藍字機械，我們的庫存可能不夠，我看沒必要在劉琰身上消耗存貨……”僱員提出了建議。
吳玲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並起身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們和這位老對手早就是亦敵亦友的關係，說起來也多虧了他，我們才能穩定拿下總部的優惠價格，他既然上門來買，總不好讓他覺得被針對了，要是他因為這種事情而選擇不幹銷售了，總部到時候重新分配一個銷售來頂替他的位置，未知的對手對我們而言反倒不是什麼好事，反正只是一張而已，賣給他吧。”
“是，我明白了！”僱員應道，離開前忍不住多掃了一眼吳玲那豐腴的身材，直至那一頭大波浪消失在視野餘光，才重重地嚥了一下口水。
俱樂部的銷售區，武凱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從劉琰手中拿到了一張啟靈符。
“先生，這是你的啟靈符，那啥……啟靈有風險，入手需謹慎，言盡於此，保重！”劉琰衝著武凱抱了抱拳，而後回到攤位一趴，又悶頭睡了起來。
“倒是個有趣的人……”武凱笑道，隨後將目光落回手中的啟靈符。
通體塑膠質感，一比二長寬的長方形，潔白光滑，背面空白，正面則以對角切分為黑白兩部分，其中有黑的區域內有一道白色的小圓，而白色的那一半則有一道黑色的小圓。
啟靈符的使用方法是以正面直接接觸想要啟靈的機械，而為了避免搬運過程中的意外損耗，銷售員會事先將啟靈符捲成直筒狀，以背面朝外，細繩束之。
“這就是啟靈符嗎？”武凱拆開細繩，把玩著啟靈符，忽而瞳孔轉紅，初窺啟靈之秘。
【啟靈符：煉器師所制，當前啟靈成功率：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