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谷不願意招供,懷詔冷哼一聲:“你真以為什麼樣的劍意都能進你這千瘡百孔的身體的?”
對啊,秦谷像是被點醒了一般,由於身體裡那柄劍氣自己連劍都沒辦法握住,懷詔如何做到的讓劍意在體內引導自己不聽話的“租客”。
眼神熾熱的看著懷詔,就像是要把懷詔扒光似的。
懷詔公主自然不好意思被秦谷一直盯著:“你身上的劍氣與劍冢之內的十一道同根同源,可是你身體內的劍氣和劍冢內的任意一把比都太微弱了,就連當今劍道第一人也僅僅只是將這十一道劍氣束縛在劍山之上,究竟是誰傷了你。”
“劍山之上的十一道劍氣由師父親自看管,不可能出的了劍山,唯一可能便是出現了第十二道劍氣,還傷了你。”
懷詔真的很聰慧,從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推斷出這麼多來。
秦谷滿臉無辜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打出生,身上就被劍氣留了劍印。”
懷詔驚訝的說道:“怎麼可能,要知道那十一道同根同源的劍氣被如今劍道第一人的師父困在劍山之上,可同樣的師父朝清秋也無法離開劍山半步。據師父所言此劍氣乃是世間劍道所化,根據劍氣所顯現的大道紋路才創出了劍十一,而且至今都無法將劍納入己身,要不就一劍過後身死道消,要不就是徹底淪為劍侍。
看著秦谷那張熟悉既陌生的臉,毫不猶豫便將劍十一的口訣也背給了秦谷。
靜心沉氣,體內武運循規蹈矩的運轉著劍十一的軌跡,走過一輪之後才發現,此劍決究竟有多逆天,每一式就如同蘊含著劍道真理一般,讓體內劍氣不得不被壓制順從著大道而行。
秦谷周身散發著恐怖的威壓,天色陰沉的恐怖,西邊懷慶府內更是悶得讓人喘不過氣,府中的丫鬟下人早已在原地被這股威壓壓迫的大汗淋漓。
天幕之上,儒家老者,低頭看著烏雲反常的氣源,仔細感受了下,小子你是想讓整座劍山視你為死敵啊。
老者揮手之間,整個朝都的天機便被遮蔽,這才摸了一把汗:“劍山之上那個傢伙發起瘋來誰攔得住,偏偏卻沾了那把劍的因果,難怪小姜賢讓我仔細看看這小子。”
秦谷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懷詔隻身抗下了秦谷身上散發出的威壓,以自己劍體,容納劍威,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這把劍帶給自己的壓力,師父百年來面對著十一把劍究竟承受著多強的劍意。
秦谷身上的劍威不減反增,懷詔在一旁也閉目盡情的吸收著,這才是對劍道沒有任何瓶頸的劍體最滋補的餌料。
此時劍山之上,百年未曾動過的十一道劍氣震動起來,連帶整座劍山都在震動。
劍山之上,一身讀書人打扮的藍衣男子看著劍冢深處。劍冢之上劍光直衝天際,十一道劍光將整座天分開來,有幾道不同顏色的劍光從前山而來,化為人形站在掌律身邊。
“掌律,掌門是否在劍冢,為何山門之內劍光四起。”一名老者問道。
“傳令,宗門內所有弟子結護山大陣,助掌門壓制劍藉。”一直盯著劍冢之中的藍衣掌律率先出手,以雙指掐劍決,以自身溝通整座劍山大陣,直指劍冢之中。
身邊幾位老者,緊皺眉頭,卻無一人阻止,只能配合,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整座大陣掌律作為陣中陣眼承受著整座大陣的反噬,一瞬間就渾身皸裂,鮮血染紅了那身藍衣。
劍冢之中,一名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子,渾身上下一絲不苟,腰間掛著一個葫蘆,葫蘆是上古神魔世代那根通天藤上留下不多的劍壺,可存劍意,可養劍氣,可是依舊不能將面前的劍氣納入壺中,也就是那次嘗試,才給劍壺造成了不可逆的傷痕。
男子雙眼睜開之時,猶如天劫一般,雙目之中混沌翻湧。
“終於等到你了。”
隨後男子揮手間便將整座劍山陣眼化於劍壺之上,壓制躁動的十一把劍氣。
僅為劍氣,並無實質,傳承至今,凝而不散。
劍冢之外,掌律藍染如釋重負,雙手抱拳,朝劍冢之中一禮。
“弟子無能。”
劍冢之中傳來一道不容質疑的聲音。
“藍染,去朝都問儒家要人,恭敬些,將第十二柄劍帶回來,如果吃了閉門羹,就說只有我劍山才能解決他身上問題。”
“弟子尊令。”掌律藍染,沒有顧及身上所受的劍傷,化作一道藍色劍光,沖天而起,卻沒有想象中的嘶鳴之聲,卻破天荒的出現在眾人耳邊清泉流水之意。
最開始講話的老者望著天空的藍光說道:“藍染的劍意越發的強了,竟然蘊養出了潺潺流水之意,流水不斷,劍意不停,層層疊加,連綿不絕。”
旁邊的眾人皆一臉羨慕之意,點頭表示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