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騎著烏子,一人一馬在怡然自得,這個時候烏子馬蹄歡快,絲毫不在意剛才的事情。
可能被主人騎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屁股一扭一扭,就如同在炫耀。
秦谷看出了烏子心情不錯,也未打斷,翻身下馬,拍了拍鬃毛,烏子還有些失落,隨後鬱悶的抖了抖蹄子,不知道跑到那家馬圈中約會小馬去了。
自打上次穆川山脈之後,秦谷重新見到烏子之後表情就變得十分精彩了,領了個後宮團回來大大小小二十多匹小母馬,如今還養在老許那個擁擠的馬圈,若是這事老許知道了,少不了要吃幾頓馬肉下酒。
那時候作為主人的秦谷只好安慰自己,就當天賦培養了,小母馬還是養得起,可是一直說馬像主人的鳶兒,從那時眼神就有些不太對了。
秦谷停在了懷詔公主府前,打從門臉一看,氣魄之大絲毫不輸給東宮府邸。不論是金絲楠的雕的鳳棲梧桐的柱子,還是烏玉的摳門環。
就在秦谷準備扣響門環之時,腹部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強如秦谷的五境武夫體魄都難以忍受,腸穿肚爛一般。
根本沒有辦法叫出聲來,此時一隻精怪所化的小松鼠跳到了秦谷的身上,秦谷大喘一口氣,才放下心來,穩定心神調動武運,去圍堵體內的劍氣縱橫。
可是那柄劍氣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瘋狂肆虐。
小松鼠見狀連忙上牆鑽回了公主府內,不一會大門大開,只看到昏厥了的秦谷。
小松鼠有些生氣,衝著懷詔嘰嘰喳喳的叫著,懷詔也不理它,秦谷在狩獵場時抓到的這隻小精怪送給了自己,這麼多年來,還是沒喂熟。
白眼狼一個,不然也不會在秦谷剛剛靠近便跑出來迎接了,與其說自己是小松鼠的主人,不如說是寄養在公主府。
精怪被秦谷起名叫晴芸,至始至終都把自己看做是秦谷救回來的,而懷詔只是自己的飯票,聽得懂人話,卻還不能人言,這些年適合精怪的丹藥沒少給這傢伙吃,可就是不化型,誰也沒辦法。
懷詔摸了摸秦谷腹部,臉色煞白,怎麼會,他怎麼會被劍冢劍氣所傷,懷詔眉頭緊皺,到底是劍山之上什麼人傷了你。
小松鼠跳在秦谷額頭,比手畫腳,像是在祈福。
懷詔滿臉醋意說道:“就你這點道行,還不夠讓他笑話呢。”
小松鼠回頭就是一套王八拳。
懷詔輕輕托起秦谷,兩人一獸便重新回到府內。
疼痛在此襲來,秦谷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精純的劍意在自己經脈中引導那柄劍氣重回被打的天翻地覆的丹田,水運和武運在丹田中抱怨的修補著,就像是任勞任怨的修補工。
幸虧秦谷丹田之內空空如也,無法凝氣,不然今日便是身死道消。
“醒了就別裝睡了,佔便宜沒夠?”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到了自己的耳邊,聲音有些虛弱。
秦谷擠了擠睜開眼睛,臉向外看了看,和想象中的奢華根本不搭,只有一個簡單的洗漱用的鏡子,和一張放了幾個建盞的桌子,可以說十分清貧了。
與大門處給人的高貴奢華簡直天差地別。
反觀懷詔,身著紅色底金線繡的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滋味。
突然一股鑽心的痛在此襲來。
懷詔冷哼一聲,面色帶著羞紅,“怎麼嫌我這小廟容不下你?”
晴芸站在秦谷胸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責著懷詔弄疼了自己主人。
秦谷忍著疼摸了摸小松鼠晴芸的小尾巴,說道:“不打緊不打緊。”
晴芸這才作罷。
懷詔自然不會與這個白眼狼一般見識,隨主子,都是白眼狼。
“收斂心神,用你體內的武運隨我走一遍。”
秦谷自然照做,在體內被引導了七八次之後,突然身體內不屬於自己的劍意被悉數抽回,秦谷只好自運轉武運按照劍意的路數去走。
“你怎麼活那麼大的,你身體怎麼會有劍冢的劍氣。”如同看怪物般的看著秦谷。
秦谷無奈的笑了笑,自家事自家知,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說白了硬熬唄。
搖了搖頭,不願意多說,畢竟身上的劍氣涉及到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