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娘很瞭解這位世子啊,難不成你娘有意讓你嫁進去……鎮國公世子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啊?”
“胡說,我哪裡能高攀,”頭一個說話的姑娘爽快的笑了起來,“我娘和京城親戚往來的多,都是聽說,真要問,還是得問常姑娘,她從京城中來的,必定十分清楚。”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常悠心。
常悠心驕傲的昂著頭顱:“他不過是個小乞丐罷了,算什麼正兒八經的世子,連撫國公家那位世子都不如呢。”
她旁邊坐著昌縣縣令的女兒,聽了之後好奇地問:“乞丐?可我怎麼聽說鎮國公世子和西府執掌陸大人是通家之好?
常姑娘,你知道解姑娘和鎮國公世子是什麼關係嗎?
我聽說鎮國公世子有大半的時候,都是住在解姑娘府上的,是真的嗎?”
一直安靜喝茶的王閔玉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道:“鎮國公世子怎麼會住在解姑娘府上,他是外男,應該只是做客吧。”
“那誰知道呢,”常悠心聲音越發高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惡意,“反正世子住在巨門巷是京城裡全都知道的事,
鎮國公為了這件事愁的頭髮都白了,不停的給世子相看姑娘,就是想讓世子不和解姑娘混在一起,
可惜京城裡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知道世子和那位有點不清不楚,至今也沒一個合適的人家鬆口。”
說完,她得意又神秘的道:“你們不知道,那個解姑娘住的巨門巷,時常有男人來來往往,就連宅子裡也都是男人伺候,根本沒有女人,都說她是深居簡出,我看是樂不思蜀……”
話還沒說完,就在眾人聽的津津有味之際,忽然從外面傳來一聲竭盡全力的嗤笑聲,隨後一塊嬰兒拳頭大的石頭從外面扔了進來。準確無誤的砸在了常悠心額頭上。
常悠心慘叫一聲,就感覺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往下流,其他姑娘看著她,也都發出一聲聲尖叫。
是血。
這時候,陸鳴蟬和趙顯玉從外走了進來。
屋子裡一瞬間安靜下來,就連常悠心呼痛的聲音也一下子弱了下去。
王閔玉連忙站起來,對著趙顯玉一身:“皇孫殿下,世子,方才都是一番閒話……”
眾人這才知道這兩人竟然是她們正在談論的鎮國公世子和皇孫殿下。
“既然知道是閒話,怎麼還掛在嘴邊?”趙顯玉冷笑一聲,“這就是你們的閨閣之禮?”
他橫眉冷眼的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倒學了幾分皇帝雷霆之怒時的模樣。
然而常悠心並不怕他,反而是在看到陸鳴蟬的時候,捂著額頭,生生往後退了一步。
陸鳴蟬眯著眼睛,只看到裡面漆黑的黑眼珠,目光陰森森的從常悠心的脖子上略過。
常悠心從前見了陸鳴蟬,覺得他就是個跟屁蟲,一個始終脫不去賤民之氣的白痴,可是現在,她感覺陸鳴蟬的目光成了有形的東西,纏繞在她脖子上,隨時預備著要將她勒死。
她心神不定的笑了笑,想將剛才的事情遮掩過去:“人盡皆知的事……”
陸鳴蟬以任何人都沒想到的姿勢撲了上去,將常悠心掀翻在地,又打碎茶杯,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捏住鋒利的碎瓷片,往她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