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情感受到傷害,白小離極為順從的接受狄元的熱吻,任由貝齒被撬開,被強硬的汲取、交纏。
從丁一澤私人住所回來的她,心就像浪裡搖擺的小船,看不見前方的方向,又沒有可依存陸地,只能頂著暴風雨,漫無目的的飄蕩著。
與其如此,不如選擇沉淪,慢慢的,她也開始回應狄元的吻,一點一點,輕啄著溫熱的唇。香舌也笨拙的纏卷著,在吻聲之中交換香甜的津 液。
狄元由深及淺,慢慢變成輕啄,就像對待一件珍視之物。由唇一路往下啄吻著,直至超越界限。
白小離嘴裡只發出低低的哼哼,雙目溢位熱淚,雙手卻緊緊的抱住狄元,將他鎖在胸口。
狄元忽然驚醒,慢慢撐起身來,見白小離眼含熱淚,道歉的話還沒出口,卻被一把拉住,被冰涼的雙唇緊緊的堵住嘴。
兩人又吻了一陣,直到白小離呼吸有些補償,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不想別的,就做你想做的。”白小離沙啞的道。
聽到耳邊香軟的喘息聲,狄元體內的熱血也像被點燃了一般,又或者是現在的白小離太太可憐,才讓他產生一股保護式的佔有慾。有些粗魯的將她放倒在床上,再次熱吻起來,手也不老實的攀峰越嶺,佔據中州復地。
轟隆一聲!
窗外颳起狂風,驚雷四起,雨也噼裡啪啦的打在窗戶上。然而,這一切卻正像為房間裡戰爭敲響的戰鼓,屋外的喧囂,卻讓兩人的心生出一絲靜謐,讓情感交融。
狄元褪去兩人最後的遮蔽物,緊緊相擁,讓體溫交融,傾聽彼此的心息。
“可以嗎?”狄元柔聲問,在得到輕呢的答覆後,伸手探尋那神秘之所,動作也更加小心輕柔。
待春花爛漫,泉水丁鈴,心湧如潮的兩人緊密的依偎在一起,傾聽對方的心語,感受對方的炙熱。
溪水東流,其源漱漱,草茂木盛,萬物復生。人的本能也由此勃發,乘風而去,見於高山流水,相伴於雲端,忘情忘我,只顧巫山。
隨著江河大涌,湖裡波濤陣陣,山風不息,柔情不止,一念忘川,水潮翻湧,終向於 大海。
狄元抱緊懷中嬌弱的人兒,憐惜的在她額上輕吻,心滿意足地睡去。
次日正午,鮮少睡過頭的狄元昏昏沉沉的爬起來,回想起昨晚之事,懊惱自己粗魯之際又心生甜蜜,轉頭一看,身旁的位置卻沒有睡著可人,摸上去還有一絲涼意,想必是早就起了。
“我怎麼會這時候睡過頭!”狄元暗罵自己一聲,趕緊爬起來,卻發現屋內空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見到小離,頓時心慌意亂,趕緊找到手機打電話。
電話裡的等待音響了許久,直到嘟的一聲停掉,也沒人接起。
狄元慌的失了神,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再次摁響電話,一遍又一遍,卻依然沒有人接聽。他捂住額頭,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難不成真的是怪我昨晚趁人之危…”狄元自責的想著,用盡各種話把自己罵了一遍,直到想起什麼,趕忙跑回房間翻找起來,卻得到更加失落的結果!
他跟白小離搬來時,帶的衣物並不多,現在櫃子裡卻空空如也,就連遊戲裝備也都找不著,那就證明她是真的走了,在經歷昨晚的纏綿之後,來了一場不辭而別。
狄元捏緊拳頭,狠狠地砸在自己大腿上,呢喃道:“都怪我都怪我,不該在這種時候想著做那種事!都怪我!”
就在這時,狄元用餘光瞥見床頭櫃上有一張照片,那是兩人在X城遊玩時拍的,因為特別喜歡就洗了出來。
他拿起照片,在後面看到白小離告別的書信:
“小狄子,你看到這個時我可能已經離開你了,至於去哪,我自己也不知道,就跟著風走吧。你也不要來追,現在的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父親,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這些都不是你的錯,只是我想去遊遍大江山海,或許哪一天緣分到了或者我想通了,說不定又能見面了。”
信尾落款:你的,小離。
狄元發顫著看完這封告別信,知道聽了昨天的話任誰都會崩潰,白小離卻撐了下來,選擇自己想要的方式去排解。他很想陪她一起承受,但或許現在的他才是想起痛苦的根源。
狄元坐在床邊,將這封告別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機第十一次響起,這才嘆息一聲,放下照片走去客廳檢視手機。
他發現是丁一澤的電話,一點起接聽,對面便傳來氣憤的吼聲。
“白小離一個人走了,你不知道?”
狄元嗯了一聲,回道:“我知道,醒來她就走了。”
聽到這種平靜地語調,丁一澤抬手就把一旁的茶具掀翻在地,質問道:“那你還不如追!這種時候,你放心讓她一個走?!”
狄元沒有回答,默默地低下頭。
聽到電話那頭的靜默,丁一澤恨不得衝過去暴揍一頓,但還是強忍下來,道:“我怕別人害你們,所以特意留了人跟蹤保護。她現在還沒有離開X城,準確的來說,還沒有乘上離開X城的磁懸浮列車,你最好立馬給我滾去找她!”
“不必了…”狄元低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