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嶺女士奪話筒不成,朝著我高揚起手。她的巴掌沒有落在我身上,許塵抓住了她的手腕,替我擋下了一擊。
“你們這對狗男女!”深嶺女士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深嶺女士,請不要血口噴人,做錯事的人、失儀的人可是您。”許塵毫不客氣地反擊。
一貫優雅的深嶺女士此時面目猙獰,她扭身對身後,聲嘶力竭地高喊道:“保安、保安!快把他們給我拉出去。”
這時,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空!空!空!
我循聲而去,屏住呼吸細聽。
果然,從舞臺深處,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似乎是拳頭砸著木板。
——“空!空!空!”似有人在隔牆之後很用力的捶著,一下、兩下……
我用話筒高聲喊:“律照川,是你嗎?”
“空!”又想像是回應。
我即刻掀開裝飾的紗幔,太心急,我甚至動作粗魯地撕壞了佈景,然後,我發現舞臺後面有一道窄門,聲音正是從門後傳來的。
他在門後!
那道門用的是褡褳鎖,可以砸開。我立即四下尋找工具,最後從角落撿起半塊壓著裝飾物的磚頭開始砸門。
這時候,深嶺女士的保安也趕到了。
他們從我兩邊擁上來,將我從那扇門上拉開。“律照川在裡面!”我向許塵喊道,許塵見狀,撿起硬塊繼續砸門,緊接著,他也被拖開了。我掙脫了鉗制繼續上前,再次被拉開……
氣氛華麗的酒會被我們兩個徹底攪混。
對此,我沒有半分愧疚。
“砰!”
終於,門從裡面被崩開了。
突發狀況讓之前那些拉扯的幫手主動散開。
大家警惕地看著那個幽暗的門洞。猛地,門洞裡裡鑽出來一個人。
我眼眶一熱。
之前,他還是乾乾淨淨的呢。此刻,他喘著粗氣,滿額是汗,白色的襯衣上落滿灰塵蛛絲。
“律照川,你沒事吧。”許塵率先認出律照川。
他對著許塵輕輕一笑,然後,他將目光轉向我並徑直朝我走來,我憑空生出無限的氣力,甩開那些手手腳腳,向他跑去,撲進他懷裡。
“我沒有逃走。”我悶在他懷裡說。
“我知道。”他說著,摸摸我的頭,“我們走。”
我點頭。
我們緊緊握著對方的手向門口走去。
“律照川!”
身後傳來深嶺女士淒厲的聲音。
我應聲回頭。
“你別走……”她哀聲道。
律照川冷冷看了一眼深嶺女士:“我們還有必要留下來嗎?”
“你聽我說,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