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很好!”流珩竟是很滿意習冠的反應。
即使流珩不清楚她以什麼樣的手段,矇混過了關,至少現在他們還是有很大主動權的。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習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信誓旦旦地說道:“是他。”
流珩倒是沒想過習冠能用一個代詞指明,顯然是在等自己說破而已。
流珩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你出去看看,或者他願意告訴你。”
“……”習冠略感失望,挖的坑流珩盡然不跳,還變著法兒使壞。
“我先走了。”流珩覺得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停留的必要,遂準備拜別習冠。
雖然十七年間,他待他一點兒也不好。
但,流珩偶爾覺得能替習姬盡孝,心中也是感到寬慰不少。
習冠倒是沒想到,流珩居然不是來搶人的,哪裡哪裡都奇怪的很。
老者不由得連連搖頭嘆息,好端端的姑娘家,就要再次毀在親爹手上了。
“那倒不會,習城主別來無恙啊!”
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遍佈整個廂房,可習冠卻看不見一個人影。
“誰?”
習冠有些心慌,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像是若干年前偶然一瞥的某人。
“你我不過數年未見,這麼快就忘了?”
習冠或許記不清了,但白非墨記憶猶新。
幾乎所有人都鄙視這個稚嫩的少年,只有習冠對他親近,並對酒當歌,互談人生理想。
在子虛國王廷盛宴之上,白非墨第一次見到了無煙城城主習冠。
但那個時候,習冠身邊站著的人,不是流珩。
數年不見……習冠對那個名字呼之欲出,不懂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習冠怎麼都不會把厲沅沅和白非墨聯絡起來,竟是真的有不可割捨的聯絡。
“白,非,墨。”
一個最令習冠頭疼的名字,是唯一可以輕鬆打敗他的白家島主。
“習城主,晚輩有禮了。”
白非墨更是破天荒地作揖行禮,習冠受之有愧卻不敢吱聲。
“……白島主哪裡話,是下官言行不當,叫島主看笑話了。”
靈起族雖然靈源充沛、天賦異稟,但面對白非墨,任何馭靈師也不敢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