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也不過如此。”
當流珩出現的時候,習冠沒有半分詫異。
習冠什麼都算到了,也就算漏了一個人。
不過流珩都來了,習冠覺得離那個人的露面也不遠了。
是白堤,還是旁人,他稍後就會知道。
“她又不是姬兒,有什麼資格比較?”
一筷子竹蓀入口,習冠的語氣中沒有一絲心疼。
流珩攥緊了拳頭,眼睛裡冒出的火,快要吞噬了習冠一樣,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廂房上空迴盪:“她,是姬兒的女兒,你的親外孫女。”
習冠依舊冰冷的聲音,“也是你的,我可要不起這樣的孫輩。”
“習冠!”
流珩第一次因為女兒受委屈而喊了他的名諱,在無煙城直呼城主的名諱只有一個結局,那便是死。
“流珩,十七年了,還沒成熟麼?”
“我要端了桃花島。”流珩此番前來,一是為了打探厲沅沅的下落,二是為了告知他自己要走了。
“你走得出無煙城麼?”習冠叫住了他,一個怎麼也養不熟的白眼狼,卻也不想看著去白白送死。
畢竟,親女兒也都送了大半條命。
習冠清醒的時候,何嘗又不知道習姬回來的可能微乎其微。
再說厲沅沅也驗證了他的猜疑,果然被拴在水底下,一種誰都打不破的禁錮,他為城主又能如何。
“靈起族,會護住她的。”相較於一把火燒了桃花島,流珩同樣更在意厲沅沅的安危。
某些程度上來看,靈起族馭靈師的身份,才是最能保護厲沅沅身家性命的決定性。
“未必。”習冠卻無情地否認了要看護下厲沅沅,繼續說,“她不屬於這裡,我沒有這個義務。”
習冠試探後得出的結論是:厲沅沅和習姬的母女情深還不如他和習姬感情深厚,拿這個危險品去吸引習姬的關注,簡直比天方夜譚還要匪夷所思。
“你沒有,難道要給別人麼?”流珩仍舊不死心,當時把習姬交到震南手上,他才有機會親近她。
十七年後,難道習冠也要看著厲沅沅被一頭豬拱走?
甚至很有可能這頭豬,是他們的宿敵。
“別人?白堤麼?”習冠很開心自己又多了個能給他答案的物件,雖然這物件很入不了法眼。
“白堤是誰?”可流珩只曉得一個叫“白非墨”的少年,並且那個少年是獨闖一品香的小助手。
習冠不由得大驚,流珩並不吃驚厲沅沅身邊有人保護,只是吃驚人名的差別。
“到底是誰?”習冠自覺吃了啞巴虧,怎麼就信了厲沅沅的胡話。
習冠曾細細推敲過白堤的成長線,應該和厲沅沅沒有交集的;卻找不出任何有說服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