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城主哪裡話,禮不是也受了?”
一個能把厲沅沅堵的氣鼓鼓,習冠當然知道嘴下是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是什麼風,把島主吹來了?”習冠輕蔑一笑,受禮才是基本操作。
“喏,”白非墨話音一落,人就現身房中,指著地上躺著的姑娘告訴習冠。
“……這小東西,得罪你了?”習冠已經想到了那一層的關係,只是不願意面對罷了。
厲沅沅喜歡誰不好,和誰搞一腿不好,偏生是個難以搞定的白非墨。
習冠卻並不知道,其實白非墨是主動粘上來的,厲沅沅怎麼都甩不開的。
習冠不得不承認,面對這位少年,自己有些心虛。
“嗯,挺得罪的。”白非墨知道這對外祖不親厚,索性正話反說巴不得他遞給自己。
習冠也很聰明,淡淡回絕了,“那就讓下官代勞吧,正好她也欠了無煙城不少東西。”
誰知白非墨接過話說,“欠了什麼,我來賠。”
習冠的懷疑都一一被驗證,同樣是最害怕的事情,怎麼都不希望那個人是他。
“呵呵,白島主和她什麼關係?”習冠努力裝作鎮定,其實心中的洶湧澎湃,又豈是一個詞語能形容的。
白非墨邪魅一笑,輕聲道,“城主認為是什麼關係,我們就是什麼關係。”
這樣的淡定,恰是習冠最膽怯的。
其實習冠從來不希望和白非墨有正面衝突。
關於這個年輕人的種種事蹟,習冠都略有耳聞。
有一個最大的限度,白非墨可以為心中在乎的,付出一切哪怕肝腦塗地。
而這點,習冠做不到。
不然,習姬離開的不會這麼決絕,流珩也不會迄今都距離感十足。
“她,你要不起。”習冠冷笑一聲,身為靈起族人的後裔,該擔的責任,誰都撇不清。
就算習姬出走,立誓永不回來,還是讓流珩接過了重擔。
白非墨肯放下桃花島麼?
習冠料定他或許要拿更重要的東西和自己談判,果然—白非墨晃悠了一個寶物。
“清輝夜凝?”
習冠和白鶴幾乎一樣的反應,對他隨身攜帶這件事情表示深度懷疑,但真的看見又倍感欣慰。
一個男人,可以拿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作為交換,不是愛慘了她,還是什麼。
白非墨點頭,驀然又收了回來,只說了句,“東西給你,人給我,不過你拿什麼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