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珩,我待你不薄。”習冠要不是答應了習姬,斷然不可能提拔個外人為靈起族族長,雖然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流珩的黃金瞳。
黃金瞳可預知未來,可提前做好一切準備,只為了迎接最美好的將來。
只是代價有點點重,生生世世都不得與真愛相守;所以他只能狠心拒絕習姬,其實心中早就亂成一團漿糊。
“我來和你談筆買賣。”流珩故意不提白非墨,儘管什麼都聽見了,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
只要流珩不覺得尷尬,那麼尷尬的就只有習冠。
“什麼買賣?”習冠警惕地看著流珩,養不熟的白眼狼真是越來越陌生了,甚至於他覺得每一個字都要再三推敲。
“關於白非墨。”
終於還是流珩開啟了話匣子,習冠冷笑道,“驚北不去燒,有的是人能去做。你想保他?”
習冠並不知道厲沅沅對白非墨意味著什麼,只是單純將其列為誅殺物件而已。
所有對當年不堪有威脅的人,都該死。
“不,我想保厲沅沅。”流珩並不擔心習冠會對她下手,好歹有一半習姬的血脈,親外孫女也不至於這麼狠心。
況且,厲沅沅也是唯二能喚醒軒轅劍劍靈的馭靈師。
馭靈師,除了可以駕馭靈獸,還可以操縱劍靈。
即使是多年前天賦未覺的習姬,也能隨意召喚軒轅劍劍靈。
“她,姬兒的女兒?”習冠賣傻的演技就過於拙劣,一聽聲音就知道有多假。
“救還是,不救?”
“你放任她在外流落十多年,現在想當個慈父?”習冠笑話他痴人說夢,該外公樹立的大好形象,是絕對不可能讓給生父的。
“有的時候我在想,讓她遠離無煙城是是非非,不免是最好的。”
流珩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都怪習姬瞞得太深了,誰又能想到那個婚後立馬得女的相國府,能有狸貓換千金,這換來的小姐正是厲沅沅。
“好?”習冠勃然大怒,從胸膛迸發的內力震碎了好幾塊青磚,紅著眼睛高聲喝道,“她為了那麼個臭東西!丟了一輩子的名分,這叫為她好?”
習冠可是從小把習姬捧在手心裡的,縱使做了出格的事情,他能壓都壓下來了。
實在是和流珩鬧得滿城風雨,習冠才不得不沿用最下策。
卻沒想到,桃花島那撥人不遵守承諾,直接給習姬囚禁在水底十幾年。不見白日和黑夜,僅有大半年一次的探望。
“……”流珩頓時覺得自己很可笑,厲沅沅這檔子事他還真不知道,甚至說從認出身份後根本沒去調查過。
桃花島對他所愛契若敝履,子虛國待他之女猶如笑柄,流珩又滋生了強烈的恨意。
更是直接拱手作揖,朝著習慣深深鞠躬說,“借我十萬精兵,掃平東宮。”
“替她雪恥?呵呵呵,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你又在哪裡?馬後炮誰都會說,流珩你說對不?”習冠反覆測試他的耐心,就看看是女兒的名聲重要,還是外人的性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