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冠是不可能借出精兵的,且不說能不能掀翻東宮的房頂,只是也的確沒有必要。
“白非墨,可以。”流珩為暫時表明立場,竟直接供出另一個高手所在。
此舉正中習冠下懷。
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功夫。
有生之年,習冠也體會到了不一樣的快感。
不費一兵一卒,可以輕鬆查清敵人的紮營。
“他的確有將帥之才,只是憑什麼會為她?”
“您的外孫女,曾為了他置換靈源,您覺得呢?”流珩關鍵性掐滅了習冠的歹念,這和那不孝女不是如出一轍麼!
“真是……她生的!”習冠恨得牙癢癢,就是顧及著左右,他也只好忍受至今。
就流珩這臭脾氣,習冠天天打三百遍也難解心頭之恨。
“木已成舟,各退一步?”流珩幾番籌謀下,可算得到了習冠的鬆口。
只要這頭把交椅沒對白非墨下追殺令,一切都有迴旋的餘地。
“你先說說說看,我保下白非墨,然後呢?”
習冠如流珩所預料的退了老大一步,流珩也是見好就收,趕緊往下說,“然後,責令其統率百人分隊,襲擊東宮,生擒太子;再去桃花島,請回姬兒。”
最後四個字重重地敲在習冠心頭,唯一的親人了,是時候叫她回家。
習冠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點頭,“嗯,倒是個可行之計。不過這風險你保證?”
他可沒見過白非墨,任憑流珩描述的如何天花亂墜,自是半個字都不會輕信。
“沅沅在,他就在。”
就憑白非墨靈力微薄也要拼力相救,流珩完全可以肯定他用情有多深。
不遜於最深時候的自己,只是無人懂,無人說。
“好,不過一百是沒有的,五十人。”習冠直接縮減了一半,流珩雖面露不悅,仍舊擠著牙縫露出笑容。
“多謝,還請您壓下……”
幾乎是不用多說的默契,習冠比流珩更在乎厲沅沅的行蹤軌跡。
習冠擺手道,“晚上叫他來一趟,當面立字據吧。”
“是。”
流珩嘴角微咧,心底的大石頭終於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