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習冠吩咐下去後,過了足足十二個時辰,震南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習冠不由得悄悄捏了把汗。
找回親外孫女本是件再微小不過的事情,奈何環境複雜,靈起族的勢力交錯難分伯仲,他不由得細細考慮。
是留下厲沅沅,在無煙城承襲交椅;還是等風頭過去了,送她去和習姬團聚。
只是他這個老父親並不知道,親女兒習姬卻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震南還沒訊息?”
另一臂膀驚北則是抱拳說,“沒有,不過流珩最近很可疑。”
習冠眉頭微蹙,低聲說,“終歸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隨他去吧,不危及無煙城就好。”
驚北稍顯錯愕,訥訥問,“危……那要是對桃花島?”
“無故扯什麼桃花島?”
“貌似,白非墨也來了。”驚北如實稟告,眼神不自覺往外瞄。
習冠心裡“咯噔”一下,和桃花島的骯髒交易物件是白鶴,彼時少年才牙牙學語。
即使足不出戶,習冠也對白非墨的名聲頗有印象,一個十幾歲的馭靈師,單槍匹馬勸和兩國多年的紛爭。
且不說別的,至少在子虛國和烏有國境內,他白非墨少說也有上百個有錢有勢的朋友。
這要是昔年的醜事被白非墨知曉了,那他這張老臉還往哪兒擱。
“驚北,傳我密令,全城追殺白非墨。”一不做二不休,習冠便要鋌而走險。
眼下沒有多少人知道白非墨在無煙城,只要他無法活著回到桃花島,那麼不管多久遠的故事都會被帶入墳墓。
驚北聞言變了臉色,刺殺桃花島島主,要是給司馬燼知道可是天都塌了。
況且無煙城背後最大的僱主就是烏有國司馬氏,莫不是習冠年紀大了腦子犯糊塗。
“可……萬一司馬燼知道了,咱不是?”
驚北和震南最大的差別就是,震南對於習冠的命令從沒有質疑過,而驚北總是能整個十萬個為什麼出來。
久而久之,習冠對驚北就愛答不理的;也僅僅在震南忙碌抽不開身才會短暫指望過。
“就你廢話多,一把火燒了,誰知道死的是誰。再說,真假也不知道。”習冠本是沒打算對白非墨痛下殺手,但以他對流珩多年的瞭解,二人要是碰上極有可能站在同一陣營,屆時要被討伐的可不是自己。
“恐怕,事情不能如願了。”
流珩來的悄無聲息,習冠是遣散了所有人後才囑咐驚北的。
哪裡料想,密謀不及半個時辰,提到的曹操就來了。
“哼,不怕你知道。”習冠自以為能繼續拿捏流珩,對驚北使了眼色趕緊去找人,這裡交給他就好。
流珩直接隔空擊掌打昏了驚北,只留和習冠一人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