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根本不是靜寧郡主?
“婆婆若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問媳婦兒。”趙心蕾在心裡偷笑,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
她假咳了兩聲,“嗯,郡主---我就直接喊你心蕾,聽說你從小就生病,可是我看你似乎再正常不過。”
趙心蕾見機不可失,眼圈一紅:“婆婆有所不知,氣勢媳婦兒的瘋病是裝出來的---”
“裝出來的?為什麼?”這是在場人所有人的疑問。
“因為家母雖然貴為王妃,可是她一向不懂得和人爭寵,自從二姨娘為我爹生下世子,我們母女在王府的地位就大不如前,加上二姨娘多疑善妒的性格,家母唯恐我們母女遭到不測,只好讓我裝瘋賣傻,一旦家父疏遠我們,也就降低了二姨娘算計陷害我們的可能性。”
宋夫人聽完她的話,眼中的困惑被同情所取代。
“可憐的孩子,看來你這些年真是吃了不少的苦,幸好王妃有先見之明,她真是我見過最聰慧的女子。”
“謝謝婆婆的誇獎,家母為了我的終身幸福,千挑萬選才選中了相公,為了讓家父進宮請皇上賜婚,還不惜將王妃的位子讓給了二姨娘,只求能讓媳婦兒順利嫁進宋家---”說到這裡,趙心蕾已是哽咽無語。
“原來是這麼回事,王妃真是用心良苦啊。”宋夫人心中不再存有疙瘩,拉著她的柔荑,又是心疼又是憐惜。“現在你已經是我宋家的媳婦兒了,再也不必擔心有人陷害你了,以後就把這兒當作自己的家。”
趙心蕾眼眶溼潤,無言的點著螓首。
還好在出嫁前的那段日子,她事先和好旺發以及兩名貼身婢女串通好了,這樣不只可以解釋靜寧郡主為何會發瘋的原因,也能博得宋家人的同情,進而讓他們接受她的存在。
“清遠,以後你要好好的對待心蕾,不要讓她受半點委屈,知道嗎?”她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媳婦兒。
“是的。娘。”宋清遠緊緊的盯著趙心蕾,滿腹狐疑,為什麼她連哭泣的模樣都和嫣然如此想像?他越來越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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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賬房內見不到宋清遠瞪人影,趙心蕾只好詢問他身邊的小廝福貴,這才知道他整個下午都把自己關在房裡,於是她沏了壺菊花茶送來。
“你進來做什麼?”
他冷淡疏遠的態度並沒有讓她裹足不前。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來伺候你也是應該的事。”
宋清遠口氣冰冷,“有福貴伺候我就夠了,你沒事最好不要踏出蘭芝樓。”
“我知道了。”趙心蕾毫不退縮的說:“相公一個人悶悶不樂,是不是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他冷冷的一瞥:“沒有必要。”
趙心蕾語帶刺探,即使會惹怒他,她也要姑且一試。
“莫非相公是在思念那位讓你無法忘懷的姑娘?”
“你問這個做什麼?”觸及到敏感的話題,宋清遠瞪口氣顯得冷硬。
她心中百感交集,為他的痴情感動,卻也有些無奈。
“相公說過她已經過世了,人死不能復生,念念不忘又如何?她終究無法再活過來。”
宋清遠倏地拉長俊臉,咬牙斥道:“住口!”
“我就是要說,我想那位姑娘也不希望你心裡老是想著她---”
“我叫你住口,聽到了沒有?你不是嫣然,沒有資格替她說話。”他憤怒的握住白瓷茶杯吼道:“我忘不了她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插嘴,連你也一樣!”
你這又是何苦呢?她多想這麼告訴他。
趙心蕾輕咬著唇瓣,有些話還是得說出來。
“你這樣牽掛著她,她就無法順利去投胎轉世,我想你也不希望如此。”
“嫣然會回到我的身邊的,不管要經過多少次輪迴---她最後還是會回到我的身邊---”宋清遠痛徹心扉的大吼,手中的茶杯‘喀’的一聲被捏碎了,劃傷了他的手掌心。
“相公!”她登時驚慌失色,“不要動,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