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清淡,每三日換上乾淨紗布即可。”
聽到這話,王卉頓時覺得張石進真是極有眼色。
張石進擠出一點笑意。
卻在看著王卉的臉色。
要是讓王卉繼續聽這吳老爺說話,她可能會口出狂言也說不定。
這位師父雖平日裡對什麼事情都冷淡異常,卻也是個隨心所欲的性子。
“二位今日便留在我家中用飯吧,我親自下廚招待二位。”
好傢伙,王卉聽這話聽的血壓都要上來了。
“這倒罷了。”張石進沒有半分的遲疑。
“我自番邦學的廚藝,二位客人……”
“你是打算用院子裡的菜刀菜板做菜?”
王卉感覺自己要是再不開口嘴他兩句,晚上睡不著的時候都得拿塊青石板磚翻牆進來。
吳老爺也只是那一瞬間的陰沉,便又掛上笑意。
王卉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扭曲的笑臉,“吳老爺啊,我建議你還是把那菜板菜刀做做法事燒掉吧。”
“這種廚房裡的東西又沾了人血,不吉利啊,陰毒的很呢。”
說完這話也不顧吳老爺接下來的神色,伸出了右手。
“診費。”
吳老爺拿了幾個大錢出來,隨即便聽到了王卉的冷笑。
“五兩。”
吳老爺頓時抬頭,“為何如此貴?”
王卉聲音清冽,“吳老闆這家事實在是新鮮的很,雖說我們這些醫者不評家事,但也保不齊會走漏些風聲……”
“我給,我給。”
吳老爺似乎是咬了咬牙,深深的剜了王卉一眼。
那眼神像是粹了毒一般,看了就讓人覺得噁心。
拿到了錢,王卉頭也不回的收拾了院子裡的東西離開了。
張石進一路快步走在王卉的身後。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王卉雖然看起來萬事冷淡,但是一直以來走路都是放慢了速度走的。
因為他現在就算是快步走著都離王卉有兩三步的距離,根本追不上。
“王姑娘,今兒這事,確實是老夫的疏忽。”
王卉停住了腳。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噁心,想快些離開。”
張石進這才送了口氣。
不怨他就行,還以為王卉是怨他今天把她捲入了這種事情裡。
“但這種事情,日後還是別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