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
一男一女的制止聲前後傳出,箔歌望著已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憶風譏諷道:“憶將軍還是先護好你家主子吧,我的侍女不勞憶將軍費心了。”
看著四面楚歌的敵軍憶風忽然喊道:“曲箔歌,我知道是你沒錯,我不知道你怎麼了,認不出我家王爺記不得很多事情,可是當日你明明親眼看到幕遠荀將宇霖皇子刺死,你為何要汙衊怪罪在王爺頭上,你忘記王爺是如何在玉衡護你周全的,忘記王爺是如何為了你忤逆聖上為你所做的一切嗎?就算你都不記得了但我也不相信你心裡真的忍心殺了王爺。”
箔歌聽著憶風一字一頓的說著腦中似有莫名的畫面閃現,倏爾頭痛欲裂忍不住撐在案上。
“箔歌。”幕遠寧驚呼一聲想要上前檢視關心但卻被江夜的侍從橫刀攔下。
“陛下。”芍藥連忙扶著她心疼不已,黃將軍也一臉擔憂。
不知為何再聽到幕遠寧喚自己名字那聲後箔歌只覺得腦中似有什麼要炸開一般難受,“幕遠寧,你說不是你殺了兄長可有證據?”箔歌按住太陽穴強忍疼痛問道。
“沒有,太子幕遠荀已被刺死,我無法讓你親手替你兄長報仇但你放心,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未做過傷害你傷害江夜的事情,所以我寧願昭城休戰投降也不願傷你江夜疆土半分。”
幕遠寧對著箔歌無奈解釋道,眼中似有痛楚蔓延開來,望著他誠摯的雙眸箔歌心中似有扯痛,為什麼自己的心如此之痛,先前頭疼發作也未有這麼難受過。心
“若你不信,我願將整個玉衡交給你,整個玉衡為證你可慢慢調查。”
此言一出營帳內頓時鴉雀無聲,憶風也有些始料未及。
“王爺。”憶風突然短促喊道,似在提醒幕遠寧剛剛自己說了什麼。
而箔歌不再去深挖那些記不得的回憶後頭痛稍有緩解,但顯然也被幕遠寧此話震到,他幕遠寧願意將整個玉衡給自己?
很快局勢翻轉,箔歌讓黃將軍帶著所有的侍衛們退到帳外,她需要和這寧王好好聊聊看其究竟意欲何為。
“箔歌,你真的沒死,我剛剛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
芍藥和憶風兩人像是空氣一般被幕遠寧忽略,雖然這先前在玉衡不是沒有過但現在他們可是互為敵人啊,眼下環境似乎王爺說這些有些不合時宜。
黃將軍在帳外梗著脖子一臉愁雲,這幕遠寧是在耍什麼花樣,雖然自己心中恨玉衡但畢竟玉衡不是個什麼物件,怎麼在幕遠寧口中就成了說給就給的東西呢,自己先前也沒在在酒菜中下毒啊,難道在來之前這寧王吃壞了東西?
正當黃將軍一臉茫然時幕遠寧和憶風二人緩步而出,芍藥跟在身後送客之勢。
“黃將軍,改日再見。”憶風對著黃蕭氣定神閒的說出這句後便護送幕遠寧上了來時的馬車,望著揚長而去的身影黃將軍更加茫然不知了。
衝進帳內連忙不解問道:“陛下,這這麼讓幕遠寧走了?”
“黃將軍是對朕的決定有何意見。”
“臣不敢。”
黃蕭最終吃了一鼻子灰的走了出來,遇到芍藥連忙又問:“芍藥,剛剛多有得罪,對了,這陛下怎麼會突然改變心意放了幕遠寧啊,今日這機會錯過可就沒有了。”
芍藥看著黃將軍淺淺一笑,“黃將軍,這陛下要的是殺害宇霖皇子人的性命,這幕遠寧又不是陛下幹嘛要殺他,或許是誤會一場。”
誤會?黃將軍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深夜,箔歌撫摸著那株紫藤對回想起幕遠寧白天的話,眼中情緒很是複雜。
“今日我所說不假,怪我當初沒能阻止幕遠荀對宇霖皇子下其毒手,你若認定我為殺害你兄長之人那我也不辯駁,我此番前來確實想要平息兩國之爭,相信你也一樣不願無辜之人流血犧牲,你若想要我江夜我便將其給你。”
幕遠寧的話如山間的晨風吹入箔歌的耳畔,她不得不承認在見到幕遠寧之後聽到這些之後她的心軟了下來,不是因為聽信他的話而是他那雙似乎要將自己吸進去的雙眸。
她在那雙眸子中看到了讓人沉溺的深情,而自己也會短短一瞬心跳急促,這頭疼之疾看來影響甚多。
正當箔歌想要喚芍藥傳隨行太醫之時屋內的燭火稍有晃動,抬頭之際便於一雙星眸對上,“來人。”箔歌剛汗出聲就被來人輕柔的用手指堵住了嘴,“陛下難道不想知道自己丟失的記憶是什麼嗎?”聞言箔歌瞳孔一顫,而來人也順勢放開了她。
“陛下,可有吩咐。”帳外的侍衛們聞聲而來。
“額,無事,你們暫且退下。”
聞言那賬外的火光轉瞬散去。
“幕遠寧,你究竟要做什麼?”箔歌咬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