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殿下,這邊請”
黃將軍帶著按時而來的幕遠寧和憶風兩人進了曲箔歌的營帳,但卻不見趙寅的身影眼中充滿戒備。
營帳中早已備好了酒菜,似乎已恭候他們多時,帳內並未見一兵一卒只有席間位置後個配置了一名添置酒菜的小太監們,也並未見那所謂的新帝。
幕遠寧和憶風進來後下意識的掃了營帳內的安排和佈置便即可入席而坐,等待著江夜新帝,黃將軍將二人安排好後便退出了營帳。
“你說那黃蕭不會就此將咱們圍困在這帳內暗箭射殺了吧。”憶風一旁玩味說道。
而幕遠寧倒絲毫不在意,因為他的注意力此刻落在了那上座之位中的一株紫藤上。
江夜氣候紫藤難生,況且這軍營內條件不比江夜都城,這新皇讓人尋這株紫藤恐怕要費些功夫了,但可惜,這離了枝的紫藤儲存也不過幾日便會枯竭衰敗。
“你們江夜新帝也喜歡紫藤?”幕遠寧看著那花下意識問道身後侍奉的宮女,眼前有一刻的恍惚。
“是的,我們陛下與常人喜好不同,江夜百花盛開但陛下唯獨喜愛這江夜極難生長的紫藤,就這株還是陛下命黃將軍費勁千辛萬苦摘來的。”
憶風眼光忙落在那抹紫色上,眼中似有光華閃爍,“你們陛下還喜歡什麼?”
“憶風,不得無禮。”
幕遠寧連忙制止,話音剛落黃將軍便掀開營帳而入一聲高呼,“陛下到。”
憶風緊張的朝著入口望去只見芍藥先行走了進來不禁雙手緊握,而幕遠寧在看到芍藥的那一瞬眼中似有驚動但很快又將目光落在那久久沒人進來的營帳口。
過來許久外面終於有了響動,一高冠束髮面若凝脂一般的男子走了進來,眾人見其皆附身行李叩拜,唯獨幕遠寧僵在了原地。
手中的茶杯不知何時掉落,茶水灑了一地也不可知。
“參見陛下。”
帳內的宮人們和黃將軍隨行進來的其他將領們在箔歌落坐後再次高呼。
“平身。”
曲箔歌冷聲說道但目光卻落在那未行禮之人幕遠寧的身上,五官立體俊逸果然是女子看了都會心動不已的相貌,與那幕遠濟眉眼間也似乎有幾分相似,一雙墨眸婉若星辰,“想必這位便是寧王殿下吧。”
而幕遠寧抬眼間只覺得自己的腦中猶如驚雷閃過腦中一片空白,“箔歌?”
他聲音及其顫抖不可置信的朝著江夜新帝怔怔說道。
“大膽,竟敢直呼陛下名諱。”黃將軍坐在席間聽到怒然起身斥責。
“黃蕭,你又是何身份同我家王爺這般說話。”憶風隨之反擊。
幕遠寧見狀立刻恢復了理智蹙眉喝到:“憶風,江夜國君面前不得無禮。”
“都說寧王性子溫柔,看來不假,只是。”
“分人罷了,對待國君這般巾幗女子本王定然敬重仰慕。”幕遠寧打斷了箔歌的話眼神望著坐在上位的她眼中有了絲笑意。
曲箔歌似乎被幕遠寧這一敬重仰慕噎住,還有他看著自己的深邃的眼神讓她不適。而芍藥和憶風兩人快速的相視一望心中略有思索。
失而復得和慶幸的情緒在幕遠寧心中來回交織,他原本平靜如水的臉上瞬間勾起了一絲笑意,“相信陛下也已經得知本王此次前來的意圖,本王此次前來是想同陛下講和修繕兩國關係。”
“砰”的一聲,箔歌推到了自己眼前的茶盞憤怒不已,“幕遠寧,你手上沾染著我江夜皇子的命現在說求和是在侮辱我江夜?”
“宇霖皇子?”幕遠寧趕緊收斂起情緒腦中迅速盤復著,從剛剛進門箔歌看向自己陌生的眼神和芍藥暗示自己的意圖,幕遠寧得知她似乎好像是忘記了一些事情,究竟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他需要去親自一一查實。
眼下她先要消除她對自已的誤會和恨意,然後需要找個時機單獨見她一面。
“陛下,宇霖皇子並非本王所殺,我玉衡上下皆可證明,想必陛下也知曉前段時日玉衡太子謀反一事,這宇霖皇子實乃被我朝太子幕遠荀所殺。”
“倒是推脫的乾淨,來人。”一聲命下瞬間營帳內衝進了一群侍衛紛紛劍拔弩張對準了還無兵刃的幕遠寧和憶風二人。
芍藥見狀心驚膽顫,“陛下,這寧王做人光明磊落,想必這其中是有誤會。”
“大膽奴才,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來人將那奴才拿下。”黃將軍看著芍藥眼神兇狠。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