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箔歌,當日我親眼見你身亡下葬,你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可否將你記得是事情告知我?”
“寧王殿下,我的事情好像與你並無干係。”箔歌有些鬱悶也不知為何自己在幕遠寧面前好像為自稱為朕。
“不如這樣,你告訴我不知道的一切,我告訴你不知道的一切。”幕遠寧嘴角始終含笑說道。
箔歌聽聞幕遠寧性子穩重談吐不俗,也如今怎麼讓她覺得有些幼稚,與白天見到的那位氣度非凡的寧王相差甚遠。
“寧王不要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況且幕遠濟已將有些事情告知於我,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記得也罷。”
“幕遠濟?”幕遠寧忽然神色嚴肅看著箔歌。
“寧王不知?朕能平安回到江夜倒也少不了他的恩情。”箔歌不想自己顯得氣勢稍微正聲說道。
幕遠寧的腦中飛快反應,幕遠濟這三個字猶如他抓住的一個線頭不禁心中想起了那些被自己忽略的一些細節。
箔歌地牢中毒身亡的鎮定,下葬時他執意的前往,過後在水雲鎮莫名的留下,這一切像是散落一地的串珠被幕遠寧一樁樁一件件的串聯起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幕遠濟的設計,但若是想救她出宮可同自己商議,為何要瞞著他?
“他可有向你提及我們的關係?”幕遠寧收回思緒望著箔歌進一步輕聲問道。
這一步和這沒由來的一句話讓箔歌下意識的感到壓力往後一退,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尖銳的桌角。
幕遠濟幾乎是一瞬環上了她纖細的腰際側身一轉隨即放開,重新站穩之後箔歌頓時惱怒,“幕遠寧你放肆。”
但看清了幕遠寧所站的位置之後其餘責備的話一時堵在喉間變成了下意識的關問,“你沒事吧。”
幕遠寧面上毫無痛色反倒聽到這句關問笑眼相望,“箔歌,就算你忘了我們曾經所有的回憶我此次前來駛向告訴你,我對江夜和你永無敵意,別說是給你整個玉衡,就算是你現在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你。”
箔歌看著幕遠寧五官宛如雕刻稜角分明的臉龐和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心中似有小鹿亂撞一般,一時間連忙收回眼神不敢再看他。
“寧王殿下,朕雖未女子但朕也是江夜國君還請王爺說話自重。”
說完箔歌下意識的與幕遠寧保持著距離,但幕遠寧卻絲毫不為所動一雙柔眸仍然緊落在她身上,“箔歌,你相信我,我從未做過任何傷害你和江夜的事情,現在不會將來更加不會,老天能讓你重新活過來我已然知足了。”
營帳外對面的不遠處的土坡上憶風站在樹下看著燈火搖曳的營帳笑眼盈盈。
“憶風,你說公主怎麼連你家王爺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樹下芍藥探出個腦袋來鬱悶問道。
兩人相視一望不約而同的嘆氣坐在一旁的青石上,托腮看著那火光明亮的江夜軍營,芍藥忽然神情嚴肅道:“濟王殿下應該知道所有的來龍去脈,因為畢竟公主是他和阿宛送回來的。”
“阿宛是誰?”
“一個聰明伶俐醫術不錯的姑娘,看著和濟王關係不錯,濟王回玉衡時你們沒有見到嗎?”
“不曾見過。”憶風眉頭緊蹙。
午間回到昭城王爺便急信回江夜詢問濟王關於曲箔歌失憶的事情,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只怕信間一兩句說不清楚,所以這才深夜來訪。
所幸憶風找到芍藥將那安神之藥放在了黃蕭的茶中讓其早早入睡,不然那什麼都不知道的黃將軍又要鬧得不得安生,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現在需要一個單獨的時間,憶風相信就算曲箔歌忘了和王爺的一切但是在她必定還對王爺有份異於常人的情感存在。
不然今日宴席之上黃將軍拔刀圍住他們時她就不會制止還耐心聽完他們的話,也不知道這現在王爺和箔歌談的順不順利。
不過從眼下江夜軍營一片安靜看來至少應該不錯。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憶風倏爾起身拍了拍衣服對著身旁的芍藥說道。
芍藥倒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半天不願起來,依舊托腮思杵道:“你說寧王要是不能讓公主重新記起他並且還是執意認為他就是殺害宇霖皇子的兇手那可怎麼辦吶。”
“我說你瞎操心什麼,在玉衡你就整日擔心你家公主現在她都成了你們江夜的女帝了怎麼你還是擔憂個不停,放心吧,傻丫頭。”
“你說什麼?我傻?是誰夜闖我江夜軍營只為來看看我江夜女帝一面,要是結果不是你所猜想的那樣,黃將軍將你捉住五馬分屍該怎麼辦?你這不傻?”
“你知道是我?”
芍藥噗嗤笑出了聲給了憶風一個看破一切眼神,“我發現你和之前的性子不大一樣了,我倒是挺喜歡現在的你。”
夜晚的風聲掃亂著憶風額前的髮絲,而芍藥的話像是一片羽毛輕輕的在憶風心頭撩撥著,芍藥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失言連忙著急解釋道:“額,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的性子倒有幾分像你家王爺,不似之前那般冰冷。”
說完芍藥猛然起身,辛得天色昏暗憶風看不見自己燒紅的臉落荒而逃似的想要跑開卻不曾主要到自己身在土坡邊上地勢高低不平,一不小心整個瞬間失去了重心向前倒去。
“啊~”
一聲驚呼樹林中的飛鳥驚起,本以為這下要摔個灰頭土臉了可瞬間芍藥便覺得鼻尖一陣皂角清香,這是憶風身上的味道····芍藥猛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憶風的墨眸與自己咫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