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軍營中,箔歌看著黃將軍遞來的信箋臉上雖有淡淡的笑意但一雙冰眸中是不盡的怒意.
“哼,這幕遠寧竟欲意明日親自前來同朕求和,他還真敢說的出此話, 他手上可欠著兄長的命我考慮留他個全屍已然是仁義,既然他有意羞辱明日我便要他死無全屍。”
“陛下放心,明日本將已部署完畢,讓那幕遠寧進我大營半步卻出不得一分。”黃將軍憤然道。
“嗯,有勞黃將軍了,明日只要殺了幕遠寧便可為我兄長報仇,其餘人可留其一命。”
“屬下愚鈍,不知陛下所意。”
箔歌的眼神此事落在了從剛剛聽聞幕遠寧要來赴宴的訊息就失魂落魄的芍藥道:“朕想殺的只有幕遠寧一人,其餘人的生死不感興趣,聽聞那幕遠寧身邊的憶風將軍武功不在你之下,黃將軍明日不用對其趕盡殺絕。”
芍藥聽到憶風二字抬起頭便對上了箔歌的一雙亮眸,她自然知道箔歌這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她放過憶風之意是為了自己?一時間芍藥的心中更加一片亂麻,焦慮不安。
黃將軍顯然有些詫異,不明陛下為何要放過憶風,畢竟自己刺客那夜過後推斷左右,江夜能有此番身手潛入他軍營且全身而退的昭城內沒有幾個。
趙寅那人雖然英勇無畏,但絕不會這般鬼祟潛入,排除了趙寅黃將軍便鎖定了另外一人,憶風。
那個一來到昭城就下令暫時投降休兵的憶將軍,自己也將此番身份推測事後稟告了箔歌但見箔歌只是短短的詫異便再無其他動作。
按理明日憶風前來自己殺了幕遠寧和憶風理應合理但箔歌此事卻只要幕遠寧的命,一時間黃將軍也猜不透箔歌心中所想。
黃將軍心中鬱悶走出營帳後箔歌站起身來,芍藥連忙上前攙扶可一道冷聲從頭頂傳來,“知道我為何不殺憶風嗎?”
芍藥抿緊嘴唇連忙搖頭不敢吱聲。
箔歌緩緩推開了芍藥攙扶的手走到那重新高掛的地形圖前緩道:“那夜你說的對,我不該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奴婢那夜胡言亂語惹陛下不悅,還請陛下責罰。”
“你沒錯,我確實不該被仇恨矇蔽雙眼,殺兄長的是幕遠寧我只要他死就可以了,玉衡百姓確實無辜,明日計成之後我便退兵。”
“陛下。”芍藥瞠目結舌不知該說什麼了。
“那憶風是你喜歡的人對吧?”
芍藥再次沉默不語。
曲箔歌見其反應嘴角勾起,“他是玉衡的將軍,是幕遠寧的手下,我明日殺了幕遠寧他定然會為其拼死報仇,但我願為你留他一命,可你與他往後再無可能的,你趁早斷了這情愫。”
“陛下··不,公主明日見到幕遠寧或許便可只宇霖皇子之死的真相。”
“真相?何出此言,難道朕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難道我江夜大軍上下都看錯了?”
“奴婢不知,這一切謎團或許明日公主便可知曉。”
“不要再稱我公主。”
“在奴婢心中公主始終是公主,一度奴婢誤會公主變得不近人情為人冷炙,但現在看來是奴婢錯了。”
聞言箔歌的眼中似有情緒在隱忍,但很快收斂,“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芍藥,為一國君王我須冷血無情若再像父君那邊以德為治,我江夜便永遠受人欺辱。”箔歌淡然說道,但空蕩的營帳內似有那鮮活跳動的燭火聽到了他無人可訴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