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那是達官顯貴家的東西,普通人連頓飽飯都吃不上,還談何葡萄。
這葡萄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果香,他們雖不懂,但一看便知,絕非凡品。
二人不請自來不出片刻已將這案上的葡萄吃了精光,連皮帶籽一股腦兒進了肚子,味甜水多,回味無窮。
“這葡萄我好似在哪兒吃過。”靜眼眶溼潤的道了這麼一句。
“在哪兒吃過?”生急忙問道,靜搖搖頭,她已忘得一乾二淨。
生環顧四周,他對這京福樓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他好似來過,可卻有種陌生的感覺,那滋味五味雜陳,生說不出,道不明。
轉首間,靜已到了下一個案上,這次她熟練的多,徒手抓起葡萄就往嘴裡送,吃的津津有味,看的生餓意再起。
“那人不是說這京福樓有招牌菜嗎?怎麼淨是些葡萄?”靜狼吞虎嚥,沒有一絲形象,不過生不討厭,反而看的入神。
“兩位,在下有禮了。”這是剛在門前見到的那個儒雅書生。
生清了清嗓子,直起身體,裝出一副文人模樣,“所為何事?”
儒雅書生遞上手中摺扇,指著靜問道:“恕在下冒昧,這位可是令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生沒給好臉色。
“自陛下下旨提倡女學以來,這京城才女無數,然能入這京福樓的卻寥寥無幾,若姑娘不嫌棄,可否請姑娘上臺一對。”
“嫌棄。”
“嫌棄。”
生靜二人異口同聲,說完相視一笑,那儒雅書生輕哼一聲拂袖而去。
“這上臺一對是何?”生不解道。
“這位公子莫不是第一次來這詩會。”
“錦衣公子!”生靜二人再次異口同聲。
“錦衣公子?”這人正是城門口打抱不平的錦衣公子。
錦衣公子謙謙有禮,“這京福樓以以詩會友的詩會聞名京城,您二位不知這詩會,想必是初來乍到。”
生抱拳回禮,“公子所言極是,我二人確是第一天到這京城之地。”
“我家小姐在這京城還是有些人脈關係的,二位若有需要儘可直言。”
“你我素昧平生,當不起這直言二字。”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十有八九是知道他們的身份了,生增加了警惕。
錦衣公子微笑道:“公子切莫拒絕,城門之下,我家小姐就已見過二位,若二位不嫌棄,可否與我家小姐共酌一杯。”
你家小姐?那個病殃殃的小姐。
“請。”生也不知為何會答應錦衣公子的要求,在錦衣公子的引薦下他們上了二樓。
這二樓與一樓相比,公共活動領域小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私人房間,幾乎每一個房門前都有人看守,少的一兩人,多的三五人。
房間以春夏秋冬和梅蘭竹菊混合命名,樓梯向左依次是春梅、春蘭、春竹、春菊、夏梅、夏蘭等等,樓梯向右則是秋梅、秋蘭、秋竹、秋菊等十六個房間,每個房間門兩側各掛有一個燈籠,燈籠上寫著名字,門上貼有與名字相對應的剪紙,栩栩如生。
錦衣公子領著他們去的是角落裡冬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