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
門口護衛突然將靜攔在門外。
生收回一隻腳,“這是作甚?”
錦衣公子恭敬一笑,“可否請姑娘去隔壁房間稍作歇息,我家小姐想與這位公子單獨……”
“既然你家小姐不歡迎我們二人,我看就不必在此浪費時間了。”生拉著靜欲離開。
門應聲開啟,一襲白紗長袍映入眼簾,女子頭戴珠釵,白紗遮面,面紗上繡著一朵奇麗的花兒,生未見過,可這花卻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吸引著生。
此花只有四片花瓣,外形酷似展翅高飛的鳥翼,鳥翼中間有兩紫花蕊,一前一後,恰似鳥頭與身體,紫花蕊中心是深橙與米色的蕊心。
其上的花瓣有兩種顏色,黃瓣兒深橙邊兒和深橙瓣兒黃邊兒,雖美麗卻有著怪。
“這是西域一種嚮往自由的花兒,花朵化為鳥形欲離開這莖杆飛向自由的天空,此花名叫天堂鳥。”
年輕女子行半蹲禮,“小女子管教不嚴,若,還不給兩位貴客賠禮。”
生打手製止,“你我素味平生,賠禮就不必了。”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靜突然開口。
靜的話正是生想說的話,他亦有這種感覺。
“小女子亦有此感,這才讓若前去請二位,誰曾想卻失了禮,小女子代若給二位賠個不是,二位若不嫌棄,還請裡面一聚。”女子做了個請的動作,靜踏腳欲前卻被生一把抓住。
“既待客,哪有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道理,莫不是小姐見不得人,亦或是見不了人?”
“放肆,竟然如此和我家小姐說話。”錦衣公子若持劍擋在生的面前。
“退下。”女子厲喝道,她緩緩將面紗摘下,露出真容。
果真是城門下那個女子,生的如此清新脫俗乃世間罕見,女子屬於與世隔絕的美,溫婉中帶有一絲成熟的韻味,是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味道。
靜屬於處子之美,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稚嫩,有些不同。
“小女子喚作寧,乃北寧城梁家。”
“北寧城!你說北寧城!”生驚訝道,他萬萬沒想到在此會遇到北寧城的人。
“公子若有興趣,請屋內一敘。”寧轉身便進了屋,她揮手間驅散門口的護衛,包括錦衣公子若,只留了個彎腰駝背,滿頭白髮的老嫗。
生靜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點點頭,他們同一時間踏門而入。
“若大人,小姐這是怎麼了?為何要將我們驅散,就連若大人您……”
若瞪了眼話多的護衛,“小姐之事,豈是我等能議論的。”
京福樓一樓。
大廳正中有個圓形高臺,空蕩的高臺之上只有一案,案上空蕩,無酒無食,臺下數案有序排列,圍繞著高臺,眾人立於臺下,相互探討,無人入座。
一老者緩慢穿過人群,長髯白鬚,神情嚴肅,眾人見其來頓時便沒了聲兒。
“詩仙大人。”
“詩仙大人。”
眾人行禮,老者面無表情,沒有回應,他徑直的走向高臺,於案前坐下,身後跟著一書童,書童自書箱中拿出幾竹簡,老者盤坐,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無視臺下眾人。
書童沏上一壺茶,茶香四溢,清淡雅香,頓時充滿了一樓,眾人不敢言,不敢坐,只是一味站立,心中泛起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