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好的酒樓叫什麼?”
“當然是這京福樓,光是這招牌菜就有十多種,黑點馬鮫,逆鱗草鯽,凡是天上飛的,水裡遊的,路上跑的,草裡蹦的,你想到的它有,想不到的它還有。”
光是聽著這段路人描述,生靜二人就不停地咽口水,別說吃沒吃過,光這菜名就聞所未聞,肚子猶如悶雷轟鳴,一聲兒接著一聲兒。
靜那張憧憬嚮往的嬌顏令生再次沉迷,“我們就去這京福樓。”
只要是靜喜歡的,他都毫不猶豫的點頭。
京福樓最為氣派,是京城長安街最繁華的樓宇,身在建築群中亦能一眼看中,除了皇宮它是最顯眼的建築。
用金碧輝煌四個字開形容它再貼切不過,外牆塗有特殊塗料,在陽光下會閃著粼光,耀眼奪目,想不顯眼都行。
“最亮那個。”路人如此介紹。
“京福樓!”生抬頭仰望著京福樓這三個大字。
生不識幾個字,可這京福樓三個字他卻認識,至於原因,他自己也不知。
“靜,就是這兒了。”生看著牌匾說道。
二人慾往裡走,可這還未踏足門口便被幾個人攔了下來,他們凶神惡煞,沒有好臉色。
“哎哎哎,這京福樓豈是你門這些人來的地方?要吃飯去別的地方。”
“什麼叫我們這些人?”生看了看自己與靜的粗麻布衣算是明白了,這看守的人是瞧不起他們。
生不想裝闊綽,錢多惹人惦記,這是戰場上得來的經驗。
生身旁站著個溫文爾雅的書生,他恭敬的行了個禮,“小生獻醜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公子請進。”領頭那人頓時語氣變得緩和了許多。
生心中嘀咕,莫非這是暗語之類的東西於是他便試探性的重複了那個書生所道的幾句話。
“我說你小子是來搗亂的吧。”那幾個人說話間已將生和靜往外推。
生目光呆滯,陷入沉思,為何他能一字不落的重複那幾句詩,而且那詩詞中的一字一句,一筆一劃都在他腦海中浮現,生可識不得幾個字。
生脫口而出接下來的幾句,“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那人一愣,道了句:“進吧。”
生一愣,脫口而出的這幾句他全然不知是怎麼回事兒?
靜一愣,生不是不識字嗎?怎麼還能作詩?
“作詩一首,帶月即可。”靜這才注意到立在正門一側的牌匾,這便是入場許可。
二人進去以後,一旁的下人疑惑,這是讓作詩,若有人背誦了已有的名篇名句,他們這幾個粗人又識不得,豈不是放了些濫竽充數之人進去。
“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京城聞名的文人墨客之所,沒有那丁點兒墨水,騙不了吃,也騙不了喝,若是被發現,斷手斷腳那都算是輕的,有哪個傻子甘願冒這樣的風險。”
“斷手斷腳?”
“一看你就是新來的,久了就習慣了。”
京福樓內外相差不大,目之所及之處盡顯奢華,閃著金光。
“那是黃金?”生驚呼,小範圍內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力,他們用不屑的眼神看著生靜二人,在這裡的,粗麻布衣要麼是想著進來騙吃喝的,要麼就是寒窗苦讀的寒門子弟,不管是哪一個都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樓內的才子三兩結伴,四五成群,彬彬有禮,吟詩作對,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這裡是文人的天堂京福樓。
生靜二人找了個偏遠的角落坐了下來,案上只有葡萄和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