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寒聲道:“什麼時候?!”
王子傑微微笑道:“正是今日,這不是正給居士送請柬來了嘛,居士你又不收!”
李玄右手一伸,王子傑手中的請柬直接飛入李玄手中,然後手掌一握,那紅木鑲金的請柬化為飛灰消散。
“貧道不欲與之計較,卻偏要自尋末路!”李玄冰冷的語氣一落,人已如雲煙般飄散而去。
王子傑嘴角微揚,拿出一封信函遞向一急促而至的黑衣人道:“將此信函速交殿主!”
黑衣人接過信函恭聲道:“尊使者令!”而後又疾速離去。
“道玄門,桀桀桀桀,好戲開始了!”王子傑臉色變得陰森地笑著自語。
二公子王晨府上喜事並沒有辦得太過招搖,從外而看,並不能發現有何喜慶的跡象。
可若看得府內,便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院中搭臺,高朋滿座,喜慶的紅色佈滿府中。
王晨此刻正摟著穿著透明薄紗有些暴露的秦杏兒斜躺於臺上榻中,秦杏兒呆滯的神色並看不出來她此時是何心境。
臥榻的四面亦有薄紗圍繞,外人只能朦朧瞧見其中景象。
二公子王晨要舉辦的這場喜事,他想要辦的與眾不同,所以臺下眾人的景象也是奢靡不已。
座上之客有武神宗的少宗主趙庸、天雲閣的陸瑤、花劍門的花意寒、成名多年的江南四友,以及各府上客卿與附屬勢力的主事人,陣仗可謂龐大!
除了此些貴客之外,還有十數名穿著露骨、嬌嫩欲滴、身姿豐盈的美少女,都各自陪坐在那最尊貴的男客面前,可謂香豔無比!
美酒佳人!如是眾正而獨淫,自然不會好意思;如是佳人在懷,眾皆享樂,自然也沒有幾個人能抗拒到這誘惑,此常人之本性惡也!
鶯聲燕語,春光無限!愜意的眾人卻被閉合的院門處站著的那道人影給驚嚇了一跳!
那人影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就站在那了,眾人也差不多是不約而同地發現的,當發現的那一刻都不禁心頭一驚,那人太過詭異的不被眾人察覺而出現,自然讓他們都凝神戒備了起來!
頭束逍遙巾、身著青玄袍,李玄就這麼站在那,如木頭一般眼神空洞地望著臺上榻中之人。
場中眾人亦凝神沉重地看著李玄,誰也沒有吭聲,便就是站在一角與坐於席上認出李玄了的幽蘭也是沉默著,只是眼中的怨毒之色顯露。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王府?!”盞茶功夫,燕雀無聲的現場終於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正是那武神宗的少宗主趙庸。
李玄仍自呆立著,並不理會那趙庸,亦或是根本沒有去注意那趙庸與其所問話語。
見李玄視若無睹自己的質問,趙庸頓時臉色鐵青,喝道:“哪來的狂徒,本少爺乃是武神宗少主,還不跪下請罪!”
李玄仍是視若無睹,其他眾人見趙庸被無視,而且其質問的話語簡直就像極了無用的二代子弟,不由得從李玄身上收回了些目光,鄙夷地望向趙庸。
趙庸被氣的臉色青白變化,深受刺激的自尊使他顧不得考慮來人的身份能力,而直接躍身起來,一拳帶著罡風勁氣,直向李玄打去。
這趙庸雖然看起來不學無術,可畢竟是與天雲閣齊名的武神宗的少主,其功法修為還是不容小覷的,就這出拳速度與力道而言,其修為至少還在幽蘭之上。
趙庸的拳頭轉眼已至李玄面門,呆立的李玄終於轉了轉頭,眼神恢復了些色彩,瞧著迎面而來的趙庸一聲大喝:“呔!吽!!”
場中眾人聽得,只覺如獅吼、如沉鍾、如地裂、如響雷!暗含音功的一吼,不僅把那趙庸嚇了一大跳,也把他整個人都彈飛了回去!
趙庸落地急忙借勢翻滾了幾番,才卸掉氣勁,免了直接跌倒於地的顏面掃地與硬抗氣勁而深受內傷的尷尬情況。
又是一片寂靜,趙庸即便是再笨,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與李玄之間的差距,與眾人一般靜了下來不敢再輕易妄動。
“哈哈哈,居士果然還是有些情義的嘛,我就說了,居士收到請柬後必會給本公子一些薄面來喝這杯喜酒的!”榻中王晨大聲笑著,打破場中寂靜說到。
李玄又自如木頭般站著,盯著榻中之人,沒有接王晨的話語,輕聲淡漠問道:“你自己的選擇?”
榻中的秦杏兒此時呆滯的神色逐漸轉為悲傷、憤怒、痛苦、怨恨!多重情緒讓她面色都猙獰發白了起來。
“是我自己的選擇,也是你逼迫的結果!”榻中聲音有些竭斯底裡面的嘶啞,怨恨之情顯露無疑。
李玄平靜的表情讓人無法看出他內心的境況,緩緩道:“既如此,也隨你!”
“你憑什麼說隨我?這都是你逼迫的!憑什麼你能如此輕描淡寫?!啊!我說過不想再見你,為何你偏來,偏還能如此輕描淡寫地說隨我?!!”榻中聲音已至瘋狂邊緣,秦杏兒眼中淚珠滴落,她恨透了這個男人,她想報復他!哪怕是殺了他會讓自己的心撕裂開來,她如有機會定會毫不猶豫地把劍刺進他的胸膛!
榻中一旁的王晨見著這一幕,本就變態的心不由亢奮了起來,臉色變得猙獰與興奮,手掌在隻身著薄紗的秦杏兒身上用力揉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