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聽到聲音才抬起頭,看向楚易凡:“原來是易凡兄,你怎麼在這?”
楚易凡有些遲疑地看了看李玄,而後道:“我師尊前些時候到了明月城,他告訴了我唐家堡的事,以及菲雨姑娘的情況,我便急著趕來找你確認下,看能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李玄略微回過神道:“你師尊可有見過菲雨?”
楚易凡道:“師尊在來我明月城的時候路過皇城外郊的時候有見過菲雨姑娘。”
李玄忙問道:“那可知菲雨的下落去處?”
楚易凡道:“我聽師尊說,他見到菲雨姑娘時她正與一身手不弱的女子爭鬥,臉被那人留了兩道劍傷,受創不輕!我師尊正待出手時卻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搶先出手,而後帶著菲雨姑娘走了。”
李玄眉頭緊皺:“你師尊可知道對菲雨下手之人是誰?”
楚易凡神色微變,卻還是如實道:“菲雨姑娘好似認出了那對她下手的蒙面女子,我師尊聽到菲雨姑娘叫了其一聲秦姑娘!”
李玄回想了下當天的情況,心中似乎已然有了結論,又向楚易凡問道:“可知救走菲雨的是何人?去了何處?”
楚易凡道:“這個我也問了師尊,可是師尊始終不回答,只說了那小姑娘是海外之人。”
“海外之人?”李玄心中暗自思量,楚易凡的師尊寒山上人也不是平凡之輩,他都忌諱不願透露的海外之人,那麼其身份或許已然是呼之欲出了!
楚易凡一臉誠懇道:“李兄,這唐家堡之事到底何人所為?如有任何能用上我與明月城的地方,你只管吩咐!”
李玄淡然道:“多謝易凡兄的好意,不過此事你不宜牽扯進來,且貧道自能解決。唐家堡的事,是天雲閣下的手!”
楚易凡聞言一驚:“天雲閣?!”
李玄點了點頭,轉身道:“多謝易凡兄告知菲雨的情況,貧道不日便出發先去尋回菲雨。”
楚易凡見李玄欲轉身而去,不由道:“李兄,那天雲閣實力頗大,不如我與李兄結伴而行,也有個照應?!我明月城或不宜摻和進來,但是我楚易凡個人倒是無懼!”
李玄回身道:“無妨!易凡兄無需擔心,如有需求,貧道自會尋你幫忙。”
楚易凡看著遙遙遠去的李玄,暗歎了聲,而後上馬離去。
李玄心中思量了一番,還是覺得要把小米粒帶走,放在秦杏兒身邊與那天雲閣與輔國公王府扯著關係,他實在不放心!便又擇返回皇城,想去徵求下小米粒的意見,如果小米粒也同意,他便不管秦杏兒如何態度,都會將小米粒帶走的。
皇城城門口,一位儒雅的中年文士正自佇立著,正是王府客卿兼王晨心腹王子傑是也。看著遙遙而來的李玄,他彷彿料定李玄必從此過,因而在此等待已久一般。
“居士別來無恙啊!”中年文士笑呵呵地對李玄招呼到。
李玄打量了一番文士道:“王府,王子傑?”
王子傑道:“居士果然好記性!”
李玄道:“你在等我?”
王子傑點了點頭:“正是!在下奉命在此等候居士,奉上二公子的請柬一封。”
李玄瞟了一眼請柬,漠然道:“貧道閒雲野鶴,受不起這請柬。”
王子傑笑道:“居士可知二公子邀請居士是何事?何必如此決絕呢?”
李玄道:“道不同不為謀。”
李玄說罷,便徑直地從王子傑一旁走了過去。
“居士可知秦杏兒向端木閣主與二公子立過誓,如果未能說服居士,她便任憑二公子處置!”王子傑背對著李玄說到。
李玄腳步停了下來,沉默半響道:“那又與貧道何干?各人自有其抉擇事情的自由。”
王子傑轉過身,看向李玄道:“二公子與居士也算有緣一面,秦姑娘跟居士又是知交舊識,難道他們辦個親事給居士發的請柬居士也不給一點面子嗎?”
李玄還是那麼站著,看不出他有何異常變化。
只是看著他的身影,你會莫名覺得好像天地之間就只剩他了一般,偌大的空間只有他一人,這般站著!那是孤獨、苦寂!
半響,沉默的李玄緩緩抬步,無聲地向城內走去。
“居士真是薄情啊!可憐秦姑娘那小妹,年紀小小的,也得陪著她姐姐給二公子做個暖腳丫鬟咯!”王子傑裝作嘆息著自言自語地說到。
李玄雙眼目光一寒,瞬時近身於王子傑面前,瞪著王子傑道:“你說什麼?!”
王子傑神色平常,並沒有被李玄的一番轉變驚嚇到,嘆息道:“這秦杏兒不是應承過沒有說服居士便任憑二公子處置嘛,二公子便是要她做個小妾嫁於二公子,而且其妹妹也作為暖腳丫鬟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