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說道:“老夫方才說的病症,的確有解救的辦法,但老夫也只是懷疑駙馬得了這種病,不能確定。想要確定,還得知道駙馬爺之前是否誤食過什麼藥物?”
他說誤食,其實就是隱晦的問魏子修,是不是有人在他的食用的東西中動過手腳。
魏子修對他的謹言慎行很滿意,想了想答道:“日常也只是在府中用膳,不常出府。”
胡郎中沉吟道:“以駙馬/眼下的症狀,不像是少量服用藥物能產生的效果,該是大量用過藥才對,也許不是在膳食中,不知駙馬近期可有過病症,用了什麼藥?”
魏子修搖搖頭:“沒有,我身子一向不錯。”
一旁的慶餘也說:“是呀,我家駙馬爺從小身子就不錯,很少生病。遭過最大的一回罪,便是前一陣子斷了腿,用了溫玉散,那等奇藥總不會有什麼問題。”
魏子修之前被連坤打斷腿,鬧得沸沸揚揚,許多人都猜測魏子修今後也許就要變成一個跛子,沒想到魏家居然有奇藥溫玉散,結果魏子修不但半點毛病都沒留下,還很快就恢復了。
這件事長安許多人都聽說過,因此沒什麼必要隱瞞。
胡郎中說道:“可否讓老夫看看駙馬爺的傷處?”
魏子修伸出曾經斷過的那條腿。
慶餘替他將褲腿挽上去。
平整光滑的肌膚看不出腿受過傷,甚至曾經塗過溫玉散的那一片面板,變得異常嫩滑,細細看去,比其他位置的肌膚更有血色。
胡郎中用手指輕觸那一塊,問:“當時駙馬應該這裡受了傷?”
慶餘點頭:“就是這!”
胡郎中直起身子,看向魏子修:“駙馬若想治癒此症,還需與老夫說幾句實話。”
這話有些冒犯,魏子修眉頭輕皺,“你此言何意?”
“那溫玉散,駙馬傷好之後,可又用過?”
魏子修眯起眼睛,“你怎麼知道。”
胡郎中說道:“駙馬不懂醫理,自然不知道老夫是如何看出來的。不過,倘若駙馬當真如老夫所說,在傷好之後還用過幾次,或是更多的溫玉散,那麼老夫可以斷定,駙馬的病就是由此藥引起的。”
魏子修眉頭皺的很緊,沒有說話。
不過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並不相信。
溫玉散怎麼會有問題呢?
一旁的慶餘卻有些納悶,“駙馬何時又用過溫玉散?您的傷不是早就好了麼?”
魏子修看向他,目光凌厲。
慶餘嚇了一跳,訥訥閉了嘴。
胡郎中問:“駙馬若是方便,可否將這溫玉散給老夫一觀,老夫也好掌控施藥的劑量,給駙馬治病。”
魏子修沉吟的看著胡郎中,心中懷疑這老頭兒是不是衝著溫玉散來的,故意唬騙自己。
胡郎中淡笑道:“如果駙馬不方便,老夫自是不能強求,不過駙馬這病,老夫也不敢隨意用藥,萬一劑量用錯,反而害了駙馬,再此也只能說一句愛莫能助了。”
魏子修沉著臉,想了半晌,吩咐慶餘:“去將餘下的溫玉散取來。”
如果這郎中誆騙他,他就讓對方沒命出府,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