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就有些尷尬了,他是為數不多的,知道魏子修跟平遙公主沒有圓房的人。
兩個人都沒睡到一起,還什麼你儂我儂。
“這個……小人也不知……”
胡郎中倒也沒追問:“那就先去看看再說吧。”
到了公主府,胡郎中跟著慶餘到了魏子修的住處。
他左右看了看,沒見這房裡有什麼女子所用的東西,頓時就明白了慶餘為什麼吞吞吐吐了。
看來駙馬跟公主的感情並不好。
魏子修沉著臉坐在桌前,看著慶餘領著一個郎中進來,也沒什麼好臉色。
慶餘小心翼翼的說道:“駙馬爺,這位是安善堂新來的郎中,很有幾分本事,讓他給您看看吧。”
魏子修不置可否,閉上眼睛伸出手腕,從下意識蹙起的眉頭就看得出他很不耐煩。
胡郎中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將手指落在魏子修的脈搏上。
屋子裡一時間針落可聞,安靜的出奇。
就是這樣的靜謐,也惹起了魏子修的火氣。
一股煩躁湧上心頭,不耐煩的睜開眼睛看向胡郎中。
誰想胡郎中正在看著他。
二人目光對視。
魏子修心中更窩了一股火。
他強壓著煩躁問道:“可看出什麼了?”
胡郎中面色凝重,說道:“駙馬爺的確不是得了什麼婦人病。”
慶餘聞言一喜,魏子修也是一怔。
終於有句順耳的話了。
二人都緊緊盯著胡郎中,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
胡郎中一捋鬍子,面色凝重,“此症的確少見,不過老夫恰巧多年前遇過一次,是用錯了藥物引起,病患先是心緒浮躁,漸漸迷失自我,甚至面板潰爛生瘡,舌頭漸縮入喉,神志恍惚,面色死灰如鬼……”
魏子修越聽越是心驚,“這不可能!”
慶餘更是心驚肉跳:“胡郎中,您是不是看錯了?我家駙馬爺飲食起居都十分精心,最近也不曾生病,怎會誤食藥物?”
胡郎中並不因為慶餘的質疑而氣惱,說道:“駙馬是否誤食藥物,老夫不知,單從這脈象和你們所說的症狀來看,的確很像是這種病。”
魏子修狐疑的看著胡郎中,原本他也與慶餘一樣是否定的,但見胡郎中神色平靜,並不像是在說謊,心中便有些遲疑了。
難道是平遙公主?
他一直知道平遙公主對他沒什麼好感,並不像其他女子對他十分愛慕迷戀,大婚之後對他也很冷淡,甚至不願與他圓房,難道是她給自己下了毒,想害死自己?
思忖片刻,他問:“可知道如何診治?”